一行眾人騎速不快,十裏的路程半個時辰也就到了。
由遠及近,可以看到前方的煉鐵作坊位於一座小山腳下,旁邊是一條幾十米寬的小河。其占地不過十數畝,規模不是很大。
大門位置,門口有幾名持槍守門之人,細看卻是自己人,正是水舞陽派來此地看管工匠的泰山軍卒。
據守門軍卒所講,他們方才遠遠看到林宇一行人還有些擔心,以為是大股流寇劫掠至此。
其中一名守門軍卒引領林宇進入到作坊內部,至於其它人等,林宇令30名騎軍仍帶著30名親衛在作坊院外練習騎術,順便也起到防衛作用。作坊內還有30來名泰山軍卒,不需考慮安全問題。
在林宇的授意下,守門軍卒引領他來到看管煉鐵工匠的住所。因為有他的命令,這些人的處境還不錯,隻是在他們的住所內被限製外出,不曾受到捆綁用刑,甚至有幾名軍卒還正與他們閑聊。
由大門在來此的路上,林宇簡單了解到,這些工匠也都是受雇於王時古,並無直接厲害關係,更談不上親信,如此林宇也算有了底。
被集中看管的住所處共有39名工匠,雖然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變故而被看管起來,但知道沒有生命安全後,每天有吃有喝的倒也安分,沒生出什麼事端。
工匠中有2名領頭的,一個叫許時安,四十多歲,負責管理全部工匠的所有日常事務,在這裏相當於主管的身份。另一個叫蘇玉明,五十來歲,卻是主管治煉的老師傅,也就是相當於後世的技術主管吧。
林宇也不浪費時間,直接領出2名管事的帶進一個獨立的房間,讓2人坐到自己的對麵。二人由看管軍卒對林宇的恭敬態度也猜到這個年輕人身份不低,心懷忐忑地坐到對麵,低垂著頭也不稍動。
看出對方的緊張,林宇先是和顏悅色的與對方聊了些家常,譬如對方老家何處,家裏還有何人,從事煉鐵這行多少年等一些瑣事。等對方覺得他這個年輕人還是很好說話的,精神狀態放鬆下來,方慢慢轉入正題。
經過閑聊,林宇方得知,這些工匠隻是受雇於王時古,專為他生產生鐵與熟鐵,至於用途何在,他們卻是不知。林宇現在關心的也不是這個,這些等有時間審過王時古便會知曉。
“二位,我想知道,如果你們全力開工,一月的產量能有多少?”林宇開始步入他最關心的正題。
“回大人,如果原料都充足,每月可煉生鐵近千斤,熟鐵三百斤。”
聽到此處,林宇不禁一皺眉頭。產量並不算多,算下來一年也不過萬斤,因為冬天的產量可能會更低些。如果再考慮到煉成鋼的損耗,能出七八千斤精鋼都算不錯了。而此這個時代的1斤還不到後世的400克,折來算去也就3噸左右。
以3米長的騎軍用全鋼槍為例,重量在8公斤左右,如果此作坊的產能全用來打造騎軍用槍,年產量不足400支。如果一年的鋼產量才夠打400支長槍,相對於林宇的設想實在是杯水車薪。
“你們二位是行家,若想提高產量,可有什麼好法子?”林宇對產量很在意,這個問題是重中之重。
對麵的二人低聲交流了片刻,蘇玉明開口道:“大人,這產量嗎,想要增加有幾個方麵要做到:第一就是人手,增加人手是必須的;第二是原料供應要充足;第三就是增建煉鐵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