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八點,我們的派對準時開始了,沒有想到來得人很多,除了我們的老師同學們還有幾個比賽組委會的官員以及評委大師也來了。他們的到來讓派對的氣氛在最初有點壓抑,不過歐洲人就是天性活躍隨和,很快在雞尾酒和醉人的音樂中,大家都打成了一片。有兩位大師在惺忪的醉眼相對中,還為大家合奏了一曲,引得全場是歡聲笑語雷動啊。熱辣的派對終有結束的時刻。我也在別人的攙扶下回到了賓館,沒有辦法,怎麼歐洲也有晚輩見長輩要主動敬酒的規矩啊。雖然是雞尾酒,可是這更加醉人。沒用多久,我眼前就是晃動的虹彩燈光劃出的五彩帶了。最後我暈暈乎乎地忍不住地也走到了鋼琴前,準備為大家彈上一曲。還沒開始彈就被鋼琴上趴著的一張緋紅的嚇了一跳,原來是個年輕的吧女,被同學們拉著也喝的差不多了。
“愛你,無怨無悔地愛你,情深意濃地愛你,轟轟烈烈地愛,海誓山盟,如我們兩的愛情,化成美麗的彩虹……”醉酒後的我用少見的低沉嗓音,就著回憶的曲子,用中文唱起了一曲泛黃的歌。在我舒緩而充滿戀眷的琴聲中,我的歌聲仿佛就是充滿整個大廳的空氣一樣,彌漫在整個酒吧裏。讓人聽了,格外地昵朧。
當我醒來的時候,我發現自己正躺在我家裏的小床上,原來這一切都是夢啊。原來這十年來都是一場夢啊。還在我感歎唏噓中,一雙柔嫩滑膩的雙手捧住了我的臉頰,阿蓮娜美麗而讓我魂係夢牽的容顏出現在我的眼前,正幽怨地望著我。天旋地轉地眩暈和刺激讓我不禁驚叫一聲:“啊~”然後奮力地坐了起來。
當我坐起來的時候,一切在炫目的亮光暗淡下來後才發現身在賓館的床上,還在這個時代嘛,我黯然地歎了口氣,起身走到陽台上,遙望著難得陽光明媚的早晨中初顯一天活力的華沙城。
最後一輪比賽曲目是自選曲目,讓我有些驚異,因為我從來沒有聽說過的。難道是因為我來到了這個時代而有所改變嘛?對此我沒有答案。那麼為了這次比賽我的曲目應該定為什麼呢?古典曲目?沒有什麼新意,我也有點厭倦了。新的曲目?沒有什麼把握。算了不想了,心中說不出的鬱結,對著輕輕的晨風,我隨手拿起一個衣掛,一邊用它敲著欄杆當節拍,一邊大聲用家鄉話唱起了一曲《繡荷包》,隻是一種家鄉的小調,屬於一種流傳不太廣泛的曲藝。
“初一對十五,十五月兒高,香風吹動楊柳梢。年年常在外,初一你都沒有歸來,丟下了想你的妹掛心懷。三月桃花開,吾哥你帶信來,情郎哥帶信你要個荷包袋。既要荷包袋,就該要親自來,為然何傳書又把信帶?兩腳卡繡房,打開龍鳳箱,龍鳳紙兒取一張。絲線抽一根,花針摸一苗,針線穿好繡荷包。一繡一條龍,太陽一點紅,再繡一個滿天的星…….”
我剛搖頭晃腦地唱完,突然覺得氣氛不對,回頭一看,嗬!身後一大群人聽得目瞪口呆。我的臉騰地就紅了。
萊科爾走到我麵前就是一拳,笑著嘈嘈道:“意力,你小子唱的是什麼啊?這麼古怪,但是很有味道,怎麼我們都聽不懂啊?”我看見所有人都期待著我的解釋愣愣地望著我,我不禁苦笑一下,說:“如果你們懂Peking
Oper,那麼也許我給你們解釋我唱的是什麼你們能理解啊……如果不是我今天唱上兩句,你們這輩子也許沒有機會聽到QingYin,在我靈魂的故土也沒有多少人知道了。”萊科爾是個性急的師兄,打斷我的話急切問道:“那什麼又是Pek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