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昊哈哈一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頭:“你說是為誰準備的?連本老爺我乃至這府裏的一切都是專門為你準備的,更何一件衣裳。”
妙音想到昨夜的激情,不由羞紅了臉,嗔怪道:“我要換衣服,你還杵在這幹什麼?”
白文昊可不走,一臉壞笑道:“你換衣服老爺我當然不能走,這麼複雜難穿的衣裳,沒有老爺我幫忙怎麼行。”
妙音抬腳狠狠踩了他一腳,趁他疼得直跳腳趕忙將他推出門外,盡管她是有著現代思相的女人,可這在男人麵前脫衣服的事她還真做不出來。
剛換好衣裳便有兩個小丫頭推門而入,每人端著一隻妝盒,一個負責給她梳頭,一個負責給她配飾,兩個小丫頭顯然是經過培訓的,手腳麻利的很,不一會便在她腦袋上梳出一個時下流行的飛仙髻,又戴上些時興貴重的頭飾,飾物不多,卻很精致,襯著她輕施薄粉的嬌顏,簡直美得不似凡間該有。
就連那梳頭的小丫頭也沒忍住感歎道:“夫人真是生得太美了,就像從那畫中走出來的一般。”
她隻淡笑,這張臉,與她前世的臉一模一樣,都很美,對於各種讚美之詞,她已經習慣,甚至是疲勞,她需要別人看到她這個人,而不隻是這張臉。
白文昊十分滿意她的打扮,雖然她不打扮也很美,那怕穿上男裝,將臉摸黑也很美,可這樣裝扮起來,更美,更添了一分尊貴。
二人攜手前往偏廳,管家早已將人領至偏廳候著。
偏廳內,李妙安佯裝自若的飲茶靜候,心裏卻是半點也不平靜,一想到一會便能見到白大公子,內心便激動不已,又想到妙音也會來,又有些忐忑,畢竟自己和妙音的關係並不好,當初在李府,她和長姐可沒少對她進行言語攻擊,在府中對她奚落,冷嘲熱諷,在學院編排她的是非,甚至慫恿姨娘不給她飯吃,扣她月錢,這都是常有的事。
等了這老半天,也沒見人來,心裏又有些不悅,暗道她真當自己是這府裏的主母了?連個名份都沒有,還擺上譜了,娘家來人瞧她,也不緊著快些出來,盡在那磨蹭。
又是一盞茶的功夫,妙安正想著要不要讓門外候著的下人去催催,卻耳尖的聽見有下人朝主子見禮的聲音,便立進將身子坐端正了,擺出一副對著銅鏡練了無數遍的笑顏,她自以為最美的姿態。
可當妙音那曼妙纖柔的身姿出現在她眼前時,她臉上的臉容立時便僵住,數年未見,她變了,變得更美更有氣質,若將妙音比做天上的雲朵,那自己便是地底的汙泥。
她好恨,同為爹的女兒,憑啥她能得天獨厚美得如此超凡脫俗,而自己隻是這種小家碧玉式的清秀,再瞧那白大公子,自始至終也沒看她一眼,所有的注意力皆在妙音的身上,仿佛這世間除了妙音,再也沒有別的女人。
“是你?你來這裏做什麼?”妙音麵色微沉,來人竟然是李妙安,她竟自稱是她的妹妹,簡直可笑。
李妙安收去所有情緒,賠著笑道:“二姐,瞧你說的,你大難不死,又重回京都,我這做妹妹,怎能不來瞧瞧你呢?”
白文昊不認得李妙安,他當初去李府做客時,李妙安還很小,後來在書院中雖碰見過幾回,便他都沒仔細瞧過,如今自然是不認得:“她是誰?”他沒有問李妙安,直接問妙音。
妙音投給他一個十分無奈的眼神,道:“李成繼的小女兒,李妙安。”
白文昊皺眉,原來是李府的人,他對李府上下沒有半分好感,自然對李妙安也生不出一絲好感。
“你來幹什麼?誰允許你自稱她的妹妹?”白文昊麵色冷凝,與之前看著妙音時的溫柔判若兩人。
李妙安神色微頓,她沒想到對方會如此不留情麵,遂尷尬笑道:“我與她本就是姐妹,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想著她,希望她能回家來,父親也是這般想的,隻是二姐似乎對我們有著很深的誤會,所以才——”
妙音冷笑,當年的小丫頭如今也長成了牙尖嘴利的人了,她這麼一說,反倒是她這個做姐姐的不是?
“李妙安,你不會這麼健忘吧?是李成繼和你姐姐將我趕出李府的,如今李府的宗譜上,可還有我的名字?”妙音盯著李妙安,一字一句道出當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