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青玉宮,二人直奔宣和門,一路上倒也遇到盤問的侍衛,隻要妙音一亮出玉牌,便立馬暢通無阻。
“你這玉牌又是怎麼回事?”白文昊滿腹的疑問。
妙音叫了一個太監,亮了玉牌後,讓他立馬給他們準備馬車,待太監匆匆去辦時,妙音這才道:“這是西單皇上的玉牌,我趁他昏迷偷來的。”
“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白文昊再次問道。
知道他心裏著急,妙音左右四下看了看,沒見著什麼人,這才道:“我在重德殿裏看到了一副畫像,畫得正是我自己。”
“這裏怎麼會有你的畫像?”白文昊皺眉,他和妙音初來西單,也不認識什麼人,且妙音一直未以真麵目示人,要麼易容,要麼蒙麵紗,在這皇宮裏,怎麼會有妙音的畫像?
“我想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害我,這才將我的畫像送入了宮中,甚至送到了皇帝的麵前。”
白文昊腦中想到一個人:“鄭嬌?”
妙音點頭:“我也猜是她,見過我模樣的人,也就那幾個,鄭州和鄭元帥不可能會做這種事,隻有鄭嬌有這種動機和手段。”
白文昊鐵拳緊握,一拳狠狠砸在了身邊的樹幹上,咬牙切齒道:“早知今日,我不初就不該手軟放過她。”
妙音苦笑,這世上,何來早知之事。
“結果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白文昊繼續追問道。
妙音便將皇帝如何誤會她,又說出如何難聽的話,甚至欲對她施暴,結果被她以銀針刺中睡穴,令他昏睡過去,並順手偷了玉牌和偽造了聖旨。
白文昊更中怒火中燒,他沒想到,在這短短的時間裏,竟然發生了這麼多的事,若非妙音機智,怕是——
他不敢想後果會如何,他此時隻想手撕了這狗皇帝和鄭嬌。
“那狗皇帝多久會醒?”白文昊問道。
妙音算了算,大約得明早了。
白文昊嘴一歪,冷笑道:“那敢情好,左右還有時間,我現在就去結果了這狗皇帝。”
妙音搖頭:“不可,皇帝若出了事,他身邊的太監一定會發現,屆時,咱們就跑不了,文遠也要跟著咱們倒大黴。”
白文昊這才狠狠壓下噴湧而出的怒火。
小太監很快將馬車弄來,妙音賞了他一錠銀子,這才與白文昊趕著馬車出宮,有皇帝的玉牌在手就是方便,一咱暢通無阻的離開皇宮,連盤問的人都不敢多問。
二人直接回到帥府,一進門便差人去請鄭元帥。
鄭元帥得知二人回府,匆匆來見,他早就得到消息,莫大夫醫術精湛,保下鄭妃腹中胎兒,也保下鄭妃的性命,如今母子平安,他正想著去信給鄭妃,讓她好生招待莫大夫,莫要讓她受了委屈,這信還沒送出去,人便回來了。
“鄭元帥,這是皇上的聖旨,我就不讀了,你自己看看吧。”妙音將聖旨丟給鄭元帥。
畢竟是假貨,妙音心裏還是挺緊張的,生怕這鄭元帥眼睛太毒,給一眼認出來,那她的逃亡計劃便要完蛋。
鄭元帥逐字逐句的看完,心中暗暗詫異,這皇上啥時候這般閑,竟管起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來了?
可轉念又一想,定是皇上念及莫大夫有功,這才提出要賞她,而她為了能萬無一失的救走白文遠,這才求了皇上的這道旨。
嗯,這想說的話,就通了。
鄭元帥沒了疑慮,自然也沒有不遵聖旨的理由,當下大手一揮,道:“來人,將白二公子請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