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怒火升騰而起,卻又在將要爆發之時生生壓下,臉色轉陰為晴,笑道:“我什麼都不管,我隻要你,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鄭州看著鄭嬌的這副嘴臉,突然想到自己似乎也做過同樣的事,以救白文昊為條件,迫妙音留在鄭營,他當時的嘴臉,也這般討人厭,也這般讓人惡心嗎?
白文昊無語冷笑,回頭看了鄭州一眼,搖頭:“常言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你們兩姐弟還真是像,都喜歡做這種令人無話可說的事,可笑至極。”
鄭嬌不明白白文昊所言為何,挑眉道:“哦?我這三弟做了什麼事讓你這般厭煩?”
白文昊冷哼不答,鄭州卻苦笑道:“不得不說,二姐,咱們還真是很像,我好像也做了和你一樣不討人喜歡的事。”
鄭嬌突然想到明玉說聽到鄭州和一男一女在爭吵,可眼前,似乎並沒有看見那女人。
她朝著身邊的高手吩咐:“去將三公子屋裏的女人給我抓來。”
鄭州立時急了,怒道:“二姐,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不需要牽扯上別人。”
鄭嬌臉現稀奇之色,笑道:“看來三弟似乎很在乎這個女人,這倒真讓我好奇,究竟是誰呢?”
將士領命,縱身欲躍過鄭州和白文昊,朝著那亮著燈的正堂掠去。
白文昊縱身而起,一把捉住那男子的腳踝,將那男子狠摔於地。
鄭嬌表情莫測,似笑非笑,但那眼底,顯然有怒氣縈繞,她揚了揚手,示意身後的高手們一起動手。
數十道黑影掠向高空,朝著那正堂的大門掠去。
白文昊怒喝一聲,飛身疾退,用自的身體擋住大門,與猛衝而來的高手們空拳肉博。
鄭州也迅速加入戰鬥,二人將正堂大門護得水泄不通,再加上對方皆是府中內侍,對鄭州不敢下狠手,而白文昊是鄭將軍交待了不得傷害的人,這一仗,可不好打。
越是這般,鄭嬌便越生氣,也更想見到那神秘的女人,是什麼樣的女人,竟然能讓兩個如此優秀的男人為她拚死搏鬥。
紫月軒的打鬥聲在這寂深的夜裏顯得很吵鬧,將那些已經睡下的人紛紛吵醒。
得知打鬥聲來自紫月軒,鄭元帥連鞋都沒穿好便匆匆趕到紫月軒,見他心愛的兒子被他的女兒打得鼻青臉腫,一時怒從心起,吼道:“都給我住手。”
別人的話鄭嬌從來不放在眼裏,可鄭元帥的話,她從來不敢不聽。
打鬥聲瞬息,鄭元帥怒著臉,立著眼走進正院,在查看了鄭州的傷勢後,鬆下一口大氣,轉身朝著鄭嬌吼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為何要傷你弟弟?”
鄭嬌皺眉,她所做的事一直都瞞著父親,因她知道,父親鐵定不會同意,可如今——
見鄭嬌不肯說,鄭元帥便朝鄭州道:“她不肯說,你來說。”
鄭州擦去嘴角的鮮血,瞪了鄭嬌一眼,緩聲道:“二姐派人去元國,捉了白元帥的弟弟來咱西單,就關在府裏。”
鄭元帥不解:“為什麼?”
“因為她想用白元帥的弟弟誘白元帥前來救人,然後將白元帥活捉,收入房中,為其男寵。”
鄭嬌滿麵通紅,怒道:“你胡說什麼?誰說我要收他做男寵?”
鄭州冷哼:“不是收他做男寵那是什麼?嫁給他嗎?可人家跟本不願娶你。”
鄭元帥這才醒悟過來,怒道:“白元帥?難道就是當初被你抓回營中的元國將領?”
鄭嬌低頭不語,卻無言中承認了這一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