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商定好,由妙音出麵看好了目標,一位後院的年輕管事,丫鬟們都叫他徐管事,妙音假借將軍的名義,將徐管事引至拐角處。
徐管事的身體剛進入拐角處無人可見的死角,一柄尖利的匕首便頂住了他的後腰:“別動,小心白刀子進,紅刀子出。”妙音纖手握著一柄小巧的匕首,用她目前能想到最為狠的話說道。
白文昊聞言差點沒笑出聲來,這丫頭,還能放狠話了,這狠話雖然不夠狠,效果卻立竿見影,誰想讓白晃晃的刀子捅進自己的身體?
那徐管事的腿立時便軟了,幾乎用哀求的語氣道:“好漢饒命,好漢饒命。”
妙音捏著一顆藥丸塞入那徐管事的嘴中:“吞下去。”
徐管事本想吐出來,可那刀子又進了一分,似乎已經刺破他的皮肉,他一慌便咽口水,這口水一咽,藥丸自然便吞下去了。
“好,好漢給小人吃了什麼?”徐管事掐住自己的咽喉,想將那藥吐出,卻圖勞無功。
妙音收了刀子,笑道:“還能是什麼,當然是毒藥。”
那徐管事的腿徹底軟了,跌坐在地,一臉的絕望。
妙音又道:“不過你放心,這毒藥雖毒,能在短時間內要人性命,可我有解藥。”
那被嚇得幾乎要尿崩的徐管事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不斷的朝著妙音磕頭:“好漢饒命,小人上有老下有小,可不能這樣丟了性命,有事好漢盡管吩咐,隻望好漢能饒小人一命。”
難怪能做管事,瞧瞧這覺悟,瞧瞧這股子機靈勁。
妙音朝著白文昊使了個眼色,白文昊會意,蹲下身,瞪著一臉驚恐的徐管事,沉聲道:“聽說你們鄭將軍前陣子捉了一名潛入元帥府的元國刺客?”
徐管事搖頭:“並沒有刺客潛入元帥府。”
妙音眉頭微皺,心道不妙。
白文昊臉色下沉了三分,道:“那你們元帥府上,究竟有沒有關押元國刺客?”
徐管事趕忙點頭:“有有有,我聽說元帥從元國捉了一位公子回來,就關在府裏。”
二人眼中皆有震驚,看來這是一個局,一個為了誘他們上鉤而布的局。
白文遠根本沒有來西單國,而是鄭嬌派了高手潛入元國將他抓來西單。
白文昊目泛紅光,麵露殺意,恨聲道:“可惡,我定不饒她。”
妙音也是滿臉怒色,鄭嬌這惡女,為了達到自己的一己私欲,竟然不惜以傷害文昊家人為代價,不遠千裏將白府如此唯一的男丁給抓來西單,她若真心愛文昊,又怎能做出這種事?
這樣一想,鄭州與鄭嬌雖然是姐弟,性情卻是大不相同,起碼鄭州沒有鄭嬌這般瘋狂不管不顧。
“你可知那元國公子被關在什麼地方?”妙音問道。
徐管事趕忙點頭:“知道知道,就關在地牢裏,隻要你們能給我解藥,我可以帶你們去。”
妙音朝白文昊搖了搖頭,手掌輕抬,做了個劈砍的動作。
白文昊會意,趁徐管事不注意,一掌將他劈暈。
白文昊將徐管事拖入花叢,轉身朝著妙音道:“鄭嬌既然設了此計引我們上鉤,那徐管事所說的地牢便不可信,定是花招。”
妙音點頭:“沒錯,鄭嬌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將人抓來,怎麼可能會隻關在人人都能找到的地牢?”
白文昊道:“我們暫且先不要輕舉妄動,且看看再說,靜觀其變。”
妙音點頭:“現在也隻能這樣,咱們多盯著點鄭嬌,我就不信她不會抽空去瞧瞧文遠有沒有被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