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那人自稱是元國白元帥的親弟弟,要為兄長報仇,潛入鄭元帥府上行刺,卻被鄭將軍發現,一舉拿下。”
“你說的鄭將軍,可是那威勇無敵的鄭嬌將軍?”
“可不就是她,咱西單國的女將軍可就唯她了。”
“那傻小子也是真傻,單槍匹馬的就敢闖元帥,真是不要命了。”
“你懂什麼,聽說他不單是為了給他哥哥報仇,他喜歡的姑娘也在元帥府,這才冒死闖入的。”
“唉——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呐——”
白文昊的手緊握成拳,麵沉如水,臉色凝重,他一拳捶在了桌麵上,曲木桌麵立時出現數道裂紋。
妙音同樣麵色凝重,朝著白文昊道:“若這些人說的是真的,那一定是文遠,可文遠又怎會丟下父母千裏迢迢來這西單國?這其中或許有詐。”
白文昊搖頭:“他會來,因為他一定知道了你被困鄭營的消息,他對你——感情很深。”這是他第一次在妙音麵前提到弟弟對她的感情,從前他並不在意,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以妙音的品貌,會喜歡上她很正常,更何況,妙音還曾救過他的性命。
他從不認為文遠的愛慕之意會對他和妙音之間造成阻礙,因為他很清楚,妙音和文遠並不合適。
隻是他從未想過,文遠對妙音用情竟已然如此之深,甚至可以豁出自己的性命。
妙音搖頭:“他是為了你,你是他的兄長,唯一的兄長。”
白文昊輕歎,抓著她的手起身:“走吧,現在就去西單帝都。”
這時小二端著大托盤敲門進入包間,三盤熱氣騰騰香味撲鼻的菜肴端上桌麵。
妙音道:“能麻煩你幫我們打包嗎?我現在有點急事趕著離開,嗯,再包上兩斤饅頭。”
小二剛剛得了他們的賞錢,自是沒有不願意的,趕忙應聲道是,複將三盤菜又端了出去,不一會便拎著幾隻油紙包走進包間。
“二位客官,這是您二位的菜和饅頭。”小二將油紙包遞給白文昊。
白文昊趕忙將準備好的銀錢遞給小二便匆匆離開。
出了酒樓,妙音看了看左右,道:“你不是說看到了豐瑞銀莊嗎?咱們去瞧瞧,若能兌些銀錢最好,咱們去帝都的路上也不知還有沒有這豐瑞銀莊,怕到時咱們的盤纏會不夠。”
白文昊點頭,駕著馬車回頭,行了一段路終於找到之前看到過的豐瑞銀莊。
妙音拿著自己的印章和銀存單來到銀櫃,接待妙音的是一位胖掌櫃,掌櫃在檢查了存單和印章後,二話不說便給妙音兌了三百兩紋銀。
“這位公子,實在抱歉,我們豐瑞銀莊的規距是跨國提現最多隻能提三百兩。”
妙音皺眉:“可我這是一千兩的存單。”
胖掌櫃笑道:“您放心,我這就給您重新寫一張七百兩的存單,之後您在西單的所有豐瑞銀莊都可以提銀,但每次隻能三百兩,這是規距。”
好吧,既然是死規定,她也不能怎麼樣,三百兩也夠花了,待取了掌櫃的七百兩銀票便匆匆離開了豐瑞銀莊,二人駕著馬車絕塵而去,一路往東邊的帝都而去。
二人一路披星戴月,沒有半點擔擱,終於在十日之後趕到西單帝都。
一路所見小城小鎮或大都城皆現蕭條之色,其繁華程度甚至不如遠在邊域的古靈鎮。
盡管如此,西單帝都卻非常繁榮,雖然及不上元國帝都那般華麗富貴,可勝在人多熱鬧,街道兩旁吆喝聲不絕於耳,逛街看熱鬧的也是極多,他們的小馬車隻能慢行。
尋了一間不起眼的客棧住下,收拾停當妙音便將小二叫來,塞給他一隻小銀錠子。
小二是個玲瓏剔透之人,立時便明白了妙音之意,趕忙將銀錠子塞入懷中,點頭哈腰道:“客官有什麼吩咐盡管說,小二一定照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