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妙音不是花木蘭,沒有一張英氣勃勃的臉,沒有神勇的力量,她隻是一下正常普通通的女孩,女孩和男孩之間的區別,那還是很大的,隻要仔細些,就很容易被發現,若沒有人幫她,說不定早就穿幫了。
胡大夫總覺著白文昊這名字還在什麼地方聽到過,就是怎麼著也想不起來。
三人上路,朝著位處於西單國南域的古靈山趕去。
此去古靈山路途遙遠,由北域邊境至南域深處,等同於一個圓的直徑線,由起點至終點的距離,也可以說是橫穿整個西單國。
而西單國在整片大陸上的地處位置本就是國方,時值仲夏,正是一年中最為炎熱的天氣,三人一路駕著馬車,迎麵撲來的風也是熱風,熱得猶如三條剛從水中爬出來的落水狗,從頭到腳皆被汗濕。
“該死的,你們這兒可真熱,好想洗個冷水澡。”
胡大夫換下白文昊駕著馬車,回頭看了一眼邊擦汗邊抱怨的白文昊,笑道:“這算什麼熱?最熱的地方當屬西單南域,現在距離南域還遠著呢。”迎著撲麵而來的熱浪,胡大夫臉上的汗也沒停過,背上的衣服早就濕透。
車內的妙音灌下一口涼水,朝著外頭的兩個男人喊道:“咱們找個地方歇歇腳吧。”她素來愛幹淨,渾身汗津津的,難受得緊,隻想立刻馬上洗個澡,換身幹爽的衣服。
胡大夫熟門熟路,就顧妙音的要求,改道換路,駛入官道:“前頭便是小原鎮,咱們今天便在小原鎮歇腳。”
馬車剛到小原鎮城門外,便聽見有人驚乎死人了。
馬車立時停下,胡大夫匆忙跳下馬車,衝向那躺在地上的婦人。
妙音和白文昊也自馬車內鑽出,遠遠瞧見一位婦人倒地不起,頭上的汗珠不斷往外冒,不像正常的出汗情況。
妙音低呼:“不好,這大姐中暑了,得趕緊救治,否則要出大事。”
她急忙跳下馬車,讓白文昊拎了她的藥箱跟上。
白文昊自是不敢耽誤,拎了藥箱便跳下馬車追上去。
“讓一讓,麻煩讓一讓。”妙音擠入人群,暗歎喜歡湊熱鬧真是不分國界與時代。
“胡大夫?怎麼樣?”妙音剛擠到前頭,便瞧見胡大夫正皺著眉頭給那婦人在把脈。
胡大夫麵色凝重,道:“瞧脈象應當是熱症,需要盡快服藥。”
這時白文昊也擠了進來,將藥箱打開遞給妙音。
妙音自藥箱內取出一隻青花小瓷瓶,自瓷瓶內倒出一顆黑色藥丸:“這是清露丸,對治療暑熱有非常好的療效,快喂她服下。”
胡大夫接過藥丸,湊至鼻邊聞了聞,隻覺一股沁涼之意衝入鼻間,令其精神為之一振,暗讚好藥,趕忙掰開婦人的嘴巴將藥丸喂入其口中。
妙音拎著藥箱起身,讓胡大夫與白文昊將婦人移至陰涼處,以免繼續在這太陽底下暴曬。
待將婦人移至一處樹蔭之下,婦人的家人這才匆匆趕來,見婦人臉色漸漸恢複正常,又聽了周圍人的描述,知道妙音三人是救了他母親的恩人,立時便對著他們千恩萬謝。
婦人慢慢醒轉,除了頭依然有些暈外,並無其他的不適,喝下妙音特地為她調配的鹽水後,她的精神狀況更好了些。
婦人的兒子是個王耿直的青年,見母親已無大礙,對妙音三人更是滿懷感激,若非白文昊拉著他,他真就跪在地上給他們磕頭了。
西單國不比元國,常年征戰,早已將西單國內部掏空,富人更富,窮人更窮。
而婦人他們,則是這個小鎮上最底層的人,活得非常艱辛,他們不怕苦不怕累,就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