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昊的傷口結了疤,紗布也拆下,這意味著他的傷勢徹底好了,而妙音也不用再來。
一想到將不能每天見到妙音,白文昊的心情頓時不美了,他和她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她還在生著他的氣,他好想再紮自己一刀,這樣他就有機會繼續每天和妙音相處,也能趁機化解兩人之間的問題。
見妙音正在整理藥箱,馬上便要走了,鄭嬌就立在一旁,白文昊朝著鄭嬌道:“渴了。”
這可是稀奇的大事,要知道,白文昊從來不會主動和她說話,那怕隻是一個字,今兒他不但和她說話了,還說了兩個字,她高興極了:“好好好,我去拿水。”說完立馬衝出內帳,去外間端茶水。
妙音似笑非笑的挑眉掃了文昊一眼,文昊立馬拉住她的手,著急道:“妙音,你別誤會,我和她之間真的沒有什麼,我隻是想和你單獨說兩句話,這才——”
“你不必解釋,我知道,反正你也打算讓我嫁給別人,你和她之間有沒有事又為何要告訴我?我並不想知道。”她抽回自己的手,將藥箱的蓋子合上,拎了藥箱便走。
他趕忙跳下床,攔在了她的身前,著急道:“妙音,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意思,我隻是,我隻是——”
他話未說完,妙音眼尖的瞧見鄭嬌的手已經掀開了簾門,便趕忙大聲道:“您身體還虛弱,實在不宜下床走動。”
白文昊見她神色不對,心知定是鄭嬌回來了,便立馬作出一副站立不穩的模樣,由妙音扶著回到床上躺下。
鄭嬌恰好聽見妙音的話,趕忙奔至床畔,將茶水放下後,嬌嗔道:“我不是說過嘛,有什麼需要就叫我,別隨便下床了。”
白文昊冷哼道:“看來你打算讓我一輩子都躺在床上。”
瞧著白文昊的演技,妙音簡直想送他一座小金人,這家夥,角色切換隨意自如啊,而且他很能把握鄭嬌的心理,像鄭嬌這樣的女人,她的身邊絕對不缺男人,缺的隻是對她胃口,又不將她放在眼裏的男人,你越是這般不冷不熱的對她,她越是喜歡你,若一個勁貼上她,順著她的心意,她反而要瞧不上你。
俗話說的好,越是得不到,越是美妙。
顯然白文昊深諳其中道理,將鄭嬌拿捏得恰到好處,令她對他癡狂,卻又不敢輕看了他,甚至對他百依百順。
“怎麼會?隻要你肯娶我,我立馬就給你解藥,並送你的弟兄們平安離開——”
鄭嬌聲音漸漸聽不清,她不用聽也知道文昊會如何回答她,也知道越是這樣,越能激發鄭嬌對文昊必得的好勝之心。
妙音每日穿梭於西單軍營之中,將每位將領所在的營帳,器械存放處,以及糧草大帳等重要的營帳所在位置摸了個一清二楚,並暗中畫了一張詳盡的地圖,以便計劃施實時能更準確的進行。
這日她和往常一般在軍醫帳中煎藥,鄭嬌突然便一陣風般刮進了帳內,一進來便嚷嚷著讓她出來。
她心中一陣咯噔,暗道莫非是自己的行跡暴露了?
她反手握住藏於腰間的匕首,緩步行至鄭嬌身前。
鄭嬌衝上前一把捉住她的左手,急道:“快隨我走,元帥病重,你隨我去瞧瞧。”
她那已經抽出一半的匕首又緩緩推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