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請自重。”她清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非常沒有喚回他一絲清醒的意誌,反而更激起他強烈的不滿:“不要叫我皇上,妙音,在你的麵前,我從來都不是皇上,我是元衛風,隻是元衛風,一心一意隻愛著你的元衛風,你就不能接受我嗎?我究竟什麼地方做的不好?我究竟哪兒比不上白文昊和齊鴻軒?為什麼他們都可以得到過你的心,而我卻偏偏不可以?”
“最起碼,他們都不曾強迫過我,我與齊鴻軒的結束,是因為他的牽絆太多,無法全心全意的愛我,我與白文昊的結束,卻是因為你,皇上,因為你的逼迫。”她淡淡的敘述著,仿佛在說著別人的故事,與她無關。
元衛風摟著她的手圈得更緊:“那是因為我愛你,我太在乎你了,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嫁給別人,我無法忍受看不到你的日子,難道你就不能試著接受我嗎?”
她閉上眼,暗罵自己可笑,與他講道理,真真是對牛彈琴,像他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又怎會戰在別人的角度看問題?
她指間捏著的銀針終於刺入他的頸穴,那沉重如山的身子幾乎要將他壓翻在地。
她叫來小桃,二人扶著他走出寢房,剛出門便聽見又有急促的敲門聲。
“又是誰?這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活了?”小桃狠瞪了元衛風一眼,看著那被敲得砰砰作響的大門抱怨道。
“應該是崔公公帶人來了,來了正好,省得我們送他回宮。”她幹脆和小桃將元衛風靠放在門口,兩個弱女子,攙著一個大男人,真的非常吃力。
門房匆匆來問,外頭來了一隊羽林衛,要不要開門。
妙音擺手:“開,帶他們直接過來這邊。”
不一會,由崔公公打頭,後邊跟著十來個全副武裝的羽林衛,崔公公眼尖得很,老遠便瞧見元衛風靠坐在地上,趕忙衝上前來:“哎喲——這天氣可涼了,皇上坐在地上可得當心著涼啊。”
妙音寒著臉道:“我瞧他挺熱,需要涼快涼快,誰知他這一坐下便睡著了,你們趕緊帶他走,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擔待不起。”
崔公公給妙音陪著笑:“是是是,老奴這就帶皇上走,莫太醫你也別上火了,好好歇著吧。”
妙音冷笑:“好好歇著?大半夜的,你們這一趟趟的,我還怎麼休息?”
崔公公也隻能苦著臉陪笑,誰讓人家是皇上的心上人呢,嗆兩句他也得受著。
皇上由羽林衛侍衛長親自背著上了馬車,一行人絕塵而去,莫府這才歸於平靜。
“妙音,皇上他這麼不顧身份的跑來這兒,要是傳出去了,街頭巷尾的,還指不定要怎麼編排你呢。”小桃氣怒未消,瞧著那遠去的馬車恨聲道。
妙音卻笑道:“你這話倒是提醒我了,這樣,我們進去說。”
次日,整個京都傳遍了皇上深夜醉酒夜闖民宅之事,更有好事者,將此事添加了多種神秘色彩。
有人傳皇上看上一位民間女子,卻苦於那女子不肯入宮,他無計可施,便想霸王硬上弓,結果好事被及時趕到的太監總管和羽林衛無意中打斷,驚動了許多人,他無奈之下隻好打道回宮。
還有人傳,其實皇上看上的是一位有夫之婦,半夜闖民宅,為的便是想要強行將民婦帶入皇宮,供他yin樂。
甚至有人傳,其實皇上看上的是一個男人,因男人無法住在宮中,而皇帝又不能隨意出宮,久久相思太苦,竟趁著酒勁上頭衝出皇宮夜會男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