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和白文遠一人歡喜一人憂。
白夫人高興兒子沒能和她不喜歡的人成親。
白文遠擔心是不是妙音出了什麼事。
二人匆匆趕到白文昊居住的院子,隻見白剛儒正站在門外不斷的來回踱步,時不時拍打著房門,嚷嚷著讓文昊開門。
“怎麼回事?怎麼突然就回來了?”白文遠鬆開母親的胳膊,快速衝上前,朝著白剛儒問道。
白剛儒長長歎了一口氣,道:“那莫妙音早在數天之前便提出解除婚約,你哥說什麼也不肯,明知人家不肯再嫁給他,還偏要去莫府迎親,這不,吃了閉門羹,在人莫府門前著急上火還吐了一口血,也沒見人出來見他一麵,這才讓我連拉帶拽的帶了回來。”白剛儒臉色沉鬱的述說著事件經過,聽得那白夫人差點沒氣暈過去。
“人家都退了婚,他還不嫌丟人,竟然大張旗鼓的去吃這閉門羹,這不明擺著去讓人看笑話嗎?得,明兒全京都的人都該知道了,咱們白府大公子娶妻遭遇拒上花轎之事,可不得讓人笑話一年半載的。”白夫人頓覺滿臉無光,氣得隻想打臉,打白文昊的臉,打自己的臉,更想打莫妙音的臉。
“娘,你就少說兩句吧,哥現在已經夠心煩的了。”白文遠朝著母親勸道,又扭頭看向父親,問道:“可知道是為什麼退婚嗎?”
白剛儒搖頭:“你大哥不肯說,但我猜估計和那齊世子有關,當初他們在江都時便有過一段情,如今又在京都相遇,說不得是因為舊情複燃,這才退了你大哥的婚事。”
白文遠聞言立馬便搖頭正色道:“不可能,妙音她不是這樣的人,這其中一定還有會什麼隱情是我們不知道的。”
白夫人道嗤道:“還能有什麼隱情,依我看,定是這莫妙音覺著齊世子很快便是一府的侯爺,身份地位高上咱昊兒不少,這才趕忙移情別戀,一腳蹬了咱們昊兒,可憐咱們昊兒竟然喜歡上這樣一個朝三暮四水性揚花的女人。”
“娘——我不許你這麼說妙音,她不是你口中的這種女人。”白文遠氣急敗壞的朝著白夫人怒吼完轉身便走,他必須去一躺莫府,將事情弄清楚。
白文昊靠坐於窗下,眼神呆滯,似乎聽不到外邊的聲音,也不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麼,也不明白在他和妙音之間,究竟多了些什麼,真如妙音所說,她和齊鴻軒舊情複燃——不,她說她從來就沒有忘記過齊鴻軒,他白文昊隻是在她離開齊鴻軒之後的一個替代品。
他不信,往事曆曆在目,烏林縣中,他身染瘟疫,她卻不怕傳染不理他的驅逐,誓言與他同生共死,黑風山上,他為她擋下一刀,她拚死護他性命,她說絕不會讓他離開她。
妙手堂月下,她偷偷親了他,說會對他負責,讓他等著她。
他們經曆過的這些過往,那生死與共的誓言,難道都是假的嗎?
門外的白剛儒久叫門不開,突然聽到屋內有重物摔落的聲音,心中大驚,趕忙將那雕花木門用力撞開,卻見白文昊竟倒在了窗下的地板上。
白夫人驚聲尖叫:“昊兒,昊兒你怎麼了?快來人,快來人啊!”
很快有大夫被請進白府,大夫號著白文昊的脈,久久無語。
“大夫,我兒子他究竟怎麼樣?”白夫人急得早已將一方錦帕絞爛,見到大夫這模樣,更是嚇得心髒砰砰亂跳,若非扶住身邊的丫鬟,她怕是站也站不住了。
大夫搖頭著起身,歎道:“公子這是氣血攻心導致的暫時昏迷,本來並無大礙,睡一覺便會醒來,可公子似乎並不想醒來,這是心病,唯有打開心結,或者吐出哽在喉間的這口氣,他才有可能醒過來。”
“那,那該怎麼辦?”白夫人焦慌的看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