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衛風臉現訝色,他沒想到,妙音竟然會知道慕容夏,知道慕容夏的人並不多,且都一些朝中權貴,而妙音她又怎會知道?就算是長居於淮安城裏的百姓,也未必知道這些事。
“你是如何知道慕容夏的?”他看著妙音的眼睛,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
她眸光微閃,垂眸看著自己的腳尖,低聲道:“聽妙手堂的病人說的,多的便不知道了。”
是嗎?多的便不知道了?
妙音或許自己也不知道,她說謊時,眼神會不由自主的垂下,看著自己的腳尖,以掩飾自己的臉上的慌亂。
他沒有再逼問她,隻是淡淡道:“她是慕容皇後的妹妹,前些年突然離開了淮安,朕也不知她的去向。”
不知去向?她還想說找到同誌好聊聊穿越的感受,沒想到便這樣失之交臂了。
她有注意到元衛風說話時的表情,似乎提到慕容夏令他有些厭煩,而他稱自己的亡妻為慕容皇後,顯得很是淡漠疏離,看來他與亡妻之間的感情似乎存在著問題。
二人行走於鬧市長街,引來路人注目不斷,女的美如仙子下凡,男的英俊不凡,且霸氣外露,一身的富貴打扮,令人直歎宛如神仙眷侶般的人物。
元衛風似乎很享受這種路人的注目,臉上一直掛著淡淡的笑意,反觀妙音便十分的不適應,她試圖拉開自己與元衛風之間的行走距離,盡量不讓人誤會他們之間的關係,結果元衛風偏偏要與她並肩而行,她快,他也快,她慢他便慢。
元衛風於一處銀樓之前停下腳步,朝著妙音道:“進去瞧瞧。”
妙音暗暗翻眼皮,一個大男人,沒事逛啥銀樓?後宮佳麗全無,隻有一個已經失寵的清菊夫人,憑他對清菊夫人的狠勁,她怎麼也不會相信如今已經是天子的他,還會去討好一個沒用的廢棋?
想到這,她突然想起昨日聽到醫官們的閑聊,說是下月便要舉行選秀,屆時將有一大波的佳麗入宮。
她當時隻覺好笑,一大波的佳麗入宮,她當時怎麼就想到植物大戰僵屍裏的詞呢?
難不成是為了即將入宮的佳麗準備禮物?那也不會呀,這裏的東西,怎比得上內務府製造的首飾精致貴重?
她又想到一個可能,自己這一頭烏黑水亮的頭發可是半點飾物都沒有,難不成他是為了她?
銀樓名叫翠寶齋,乃京都首屈一指的頂級銀樓,裏頭的金銀首飾皆是當下最為流行的款式,當然價格也是最貴的。
然這京都裏從來都不缺有錢人,再貴也有人買,還爭著搶著買。
此時進入翠寶齋,妙音第一個反應便是想掉頭就走,這裏頭的貴夫人小姐可謂是成群結隊的,聲音嘈雜吵鬧,令人聞之頭疼。
在現代時,她便不喜歡逛街,本就不好打扮的她隻會偶爾在網上購買,方便快捷省時省力。
元衛風顯然不受這些外界因素的打擾,直接走向一處人較少的陳設櫃台,一眼掃過那櫃台上擺著的精致釵飾,一眼便相中一根赤金打造的纏絲鑲明珠發簪。
伸手便去拿那發簪,卻誰料一隻青蔥般水嫩的纖掌同時伸手,二人的手竟撞在一起,那纖掌頓了一頓,立時便又縮了回去。
元衛風側目,隻見一位衣著鮮豔麵容俏麗的姑娘自含羞帶怯的看著他,一雙美眸含著盈盈秋水,波光閃動,貝齒咬著紅唇,凝眸望他,卻又不勝嬌羞的模樣。
元衛風暗暗皺眉,朝著姑娘淡聲道:“失禮了。”
那女子更是不勝嬌羞,朝著元衛風盈盈福了一福,斯斯文文道:“不怪公子,是我莽撞了。”
元衛風點了點頭,不再理她,頓住的手再次捏住那根金簪,拿著金簪轉身看向妙音,淡笑道:“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