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森詭異又充滿殺機的日軍秘密基地外,崗樓上、高壓鐵絲城牆上,都站滿了穿著綠色軍裝的巡邏日本兵,一個個荷槍實彈,警惕性十足。
基地裏,一輛輛重型坦克和先進的武器裝備停靠在中間的碩大空地上,耳畔傳來一聲聲陌生而飛快的日語。
“巴嘎!”日本陸軍上將神穀塚介在大殿上發了火,撒了一地的茶葉和碎瓷器,一屋子人嚇得五體投地全都趴在地上不敢抬頭。
關鶴然臣服在他腳邊,不敢抬眼看他。
“鶴然君,我讓你辦事,不是讓你給我惹麻煩!”神穀塚介說著不標準的中文,凶悍的小胡子挑釁著。
“太……太君……”關鶴然趴在地板上,不斷求饒,“此事是我大意,我沒有料到她會有那份地圖,況且目前倘若不把她抓起來,她就很有可能把碼頭商貿公司的財產轉移,到時候就很難下手了!”
“你現在把她抓起來,她怎麼會交出地圖?那個破公司的財產和這批寶藏比起來算得上什麼東西?你真是因小失大的混賬東西!”
“是是是!我混賬!不過,太君您看在我衷心服侍您十多年的份上,就饒過我這一次吧!”
“下不為例!依照日本軍令,你可是已經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是天皇對你仁慈,不殺你!讓你為我大日本帝國所用!你可不要讓我失望,我在天皇那裏也不好交差!”神穀塚介發音不標準的中文,語速卻非常快。
“所以,小人這次才來請教太君!該如何處理接下來的事情?”關鶴然麵露難色。
神穀塚介筆挺地端坐在日式榻榻米後麵,半跪在氈墊上,目露凶光,這目光將關鶴然的凶煞的嘴臉全然比了下去。
“先關幾天!看看你的那個姓高的怎麼解決再說!”
“這……”關鶴然有些不知如何接話。
“怎麼?我的決定不對嗎?”神穀塚介麵色陰沉下來。
“不是不是!”關鶴然趕忙擺手,“隻是,我怕高景馳那邊找不到姓宋的姑娘,會兔子急了咬人!”
“兔子急了咬人!就把兔子殺了!”神穀塚介怒拍桌案,一副凶神惡煞的生氣模樣,“鶴然君,你何時變得如此膽小怕事?”
“我……”關鶴然辯解道,“我不是怕事,我隻是怕太君拿不到這批寶藏,天皇怪罪,才會萬事小心,我這苦心經營,都是為了太君您啊!”
“嗬嗬!”神穀塚介挑了挑眉毛,語氣稍微緩和了一點,“你倒是有我們大日本武士精神!好了,你先回去吧!你專程過來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不會為難她,畢竟還要靠她才能拿到那半張地圖!”
“對對!”關鶴然咧著嘴角,一副拍馬溜須的模樣,“那太君,我就先回去了!這裏還要麻煩您多多照顧!”
“走吧!”神穀塚介揮了揮手,“我有些疲乏了,想休憩一番!”
“太君好好休息!”
關鶴然坐著日本軍車從神穀塚介的大殿一直到基地門口,經過重重關卡,出了門,才換上自己的黑色老爺車。
真是見鬼了!原本以為給神穀塚介送去個大財神,想趁機撈一把獎賞加官晉爵,結果卻是個定時炸彈!
高景馳倘若知道自己私自將宋秋靈擄了來,豈不是要惱羞成怒,另一半地圖就成了泡影,到時候自己可不是就得身首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