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咱們昨日都應了她,不然可不知道這內部的事情要傳多遠!還特意把鄭記者也叫來,真是趕盡殺絕呀!”
“她這意思你們還不明白?要不隨了她的願,要不就把咱們的事情捅個底朝天,上海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小姑娘家家的,心腸倒是歹毒得很!”
“今天倘若不選她做主席,我看她還能有什麼陰招!”
“哎?胡老板呢?”有人發現了董事會還少一個人。
於是大家環顧四周,發現胡鄂還未出席。
“許是昨日太累,晚上又喝花酒去了!”傅豪生笑著調侃道。
“胡老板還是有分寸的,他雖有些貪戀女色,今日這大事他應該不會耽誤吧!”
“可是都這時辰了,怎麼還不來?”
眾人紛紛議論起來。
黑漆漆的小房間裏,一個人被套著麻布袋,倒吊著掛在懸梁上。
房間密不透風,隻有一盞昏黃的吊燈在忽明忽暗、刺啦刺啦作響。
“饒命啊!我說的真是實話!”麻布袋裏的人淒慘地喊叫,聲音帶著不斷的顫抖。
砰!
重重一拳砸在他身上,傳來一陣慘叫連天。兩個滿身腱子肉的壯漢,圍著那麻袋,不斷地擊打裏麵哀嚎哭喊著的人。
房間暗處的角落,坐著一個西裝革履,高大健碩的男子,那男子翹著二郎腿,看戲似得叼著雪茄,不說一句話。
“說不說!”挨打還在繼續。
裏麵的人似乎已經受不了,漸漸的,哀嚎聲已經明顯減弱了許多,直至沒有聲響。
“爺,沒動靜了!”彪形大汗對著角落裏的男子說。
男子微微動了動,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停止手裏的動作。兩個大汗立刻收手,退到一邊。
片刻,男子站起身來,高大的身材幾乎要觸碰到低矮的房梁,他扯了扯襯衣鬆開的領口,走到昏黃的燈光下。
高景馳露出他輪廓分明的臉龐,麵色陰沉地圍著麻布袋裏的人繞圈。
滴答滴答!
布袋下麵滴出暗紅色的血漿,飛濺在緩緩踱步的高景馳亮閃閃的皮鞋上。
“爺,關老板來了!”這時候外麵進來另一個彪形大漢,進來向高景馳通報。
關鶴然穿著長袍,嘴裏叼著煙鬥,手裏把玩著雨花石,麵無表情地走進小房間裏,後麵跟著一行黑衣人保鏢。
他眼珠滴溜溜地轉,警覺地環顧四周,問道:
“怎麼?高老弟,這麼急叫我過來何事呀?”
高景馳瞥了瞥那一行人,從麻布袋後緩緩走出來。
“關老板,此事非同小可,關乎您再上海的名聲問題,這才務必勞煩您過來一趟。”
“哦?如此嚴重?”V字眉毛一挑。
“此人——”高景馳用眼睛掃了掃倒吊著的麻布袋,“居然打著您的名號,招搖撞騙!”
關鶴然不說話,看了看麻袋一眼。
“碼頭商貿公司這件事,您一直全權讓我負責,也並未提及有外人插足。這倒好,半路殺出個程咬金,我想他必定是假借您的名義撈取利益。我看不過去,便隻能自作主張!”
關鶴然的眼皮抽動了一秒鍾,隨即又笑開來,露出黃色的牙齒。
“怎會有此事?是不是誤會了?”
“來人!”高景馳麵不改色。
“爺?”壯漢走過來。
“鬆綁!”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