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鳴雖然這麼想,但當全開走後,林星辰卻說:“他其實隻是不想聽到魏仁武對這個案子的意見。”
林星辰一見到魏仁武,就調侃道:“喲,魏仁武,你還沒死啊。”
魏仁武坐在床頭,虛弱地說道:“我死了,你豈不是要守活寡了。”
林星辰大笑道:“還能反擊,說明你的病問題不大。”
魏仁武說道:“笑話,我堂堂七尺男兒,豈能被這點小病擊垮,我保證明天就能生龍活虎地出門享受魚水之歡。”
林星辰奸笑道:“那我可要好好看看,你明天下得了床不。”
嶽鳴這時卻沒有心情開玩笑,他嚴肅地說道:“魏先生,今天出事了。”
魏仁武也收起了笑容,他說道:“看出來了,現在才三點,陸通不留你們玩,而且全開那小子也不敢來見我,說明是有了案子。”
嶽鳴把今中午的婚禮上的事情,給魏仁武敘述了一遍。
魏仁武摸著八字胡,一直點頭,等嶽鳴敘述完後,才歎息道:“哎!大學時間,陸通和我是最聊得來的,他的婚禮,我沒去成,喪禮,我一定要去拜祭一下。”
林星辰問道:“對於陸通的事,你有什麼看法?”
魏仁武說道:“沒看法,現在不敢有看法,如果我比全開先破案的話,那他肯定會受打擊的。而且,他有在現場勘查,他應該比我更清楚案情才對。”
林星辰說道:“可是……”
魏仁武打斷了她,說道:“別可是了,你要相信全開那小子,畢竟他現在也是中國偵探協會的會長,這種案子難不倒他的。”
嶽鳴明白林星辰的意思,雖然平時兩人好像互相看不慣,但林星辰更信任和依賴魏仁武一些,而且從林星辰的角度來看魏仁武和全開兩人的話,高下立判。
全開就住在婚禮現場的天友國際酒店,所以等林星辰和嶽鳴走後,他又不放心得回到了案發現場。
這裏,除了警察以外,隻剩正在被方榮華做筆錄的伴郎。
全開走上前去,說道:“方警官,能不能讓我單獨再問他幾句?”
方榮華還是那副鐵麵孔,他回答道:“沒問題,林隊長吩咐了,全先生辦案,我們會全力配合的。”
全開讓開了一條路,說道:“那勞駕方警官了。”
方榮華明白全開的意思,便閃到一邊去調查其他細節。
全開還是把伴郎拉到離警察都很遠的地方,小聲地說道:“請問,怎麼稱呼?”
伴郎戰戰兢兢地回答道:“我叫郭龍。”
“郭先生,是這樣的,我覺得你之前對我的提問,還有所保留,所以才要單獨和你聊聊的。”
“是有一些我懷疑的地方,在當時的情況下,我不便說。”
“現在能告訴我嗎?”
“是這樣的,我懷疑我表哥的死,和他腳踏兩隻船有關。”
“你想說那個伴娘嗎?”
“你……你怎麼知道?”伴郎聲音抖動了一下。
“你要相信,我是個偵探,這種事,瞞不過我的眼睛的。”
“確實,表哥這些事,本來就不光彩,我也不便當著這麼多親朋好友揭他的醜事。”
“說說你懷疑的根據吧。”
“本來,表哥這個人就好色,出軌這種事,也是很正常的。”
“這個我知道,我和他是大學同學,他那個時候就是這樣的。”
“但是,昨晚上有一件事,我特別在意。本來,我們昨晚很多哥們正在Ktv裏開‘單身派對’,突然表哥接到一個電話,後來就說有事先走了。”
“這個電話很奇怪嗎?”
“接電話本身不奇怪,但是我在他掏出電話的時候,我的餘光剛好瞟到來電顯示上寫著‘客戶李小姐’。”
“哦?這很奇怪嗎?”
“全先生一看就是知書達理的男人,自然不知道花花腸子的男人的把戲。將出軌的女人的聯係方式改成客戶的,就不容易被老婆察覺了。”
確實全開在這方麵沒有什麼經驗,他甚至連戀愛經驗都很稀少的。
全開說道:“也對,就算是客戶,也不能在他結婚前的晚上,把他叫出去。”
郭龍說道:“對啊,而且聽姨媽講,表哥後來很晚回家。他能夠結婚前一晚,和客戶在一起很長時間麼?”
“那你為什麼要懷疑伴娘呢?”
“應該是直覺吧,我總覺得,從昨天到今天,伴娘臉色都不太對,精神也很恍惚。”
全開伸出手來,說道:“感謝郭先生,你提供的線索非常的有用。”
郭龍也伸出手來和全開握手,說道:“哪裏哪裏,我表哥被人害死了,我應該為他做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