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人不管是誰都沒有說什麼,嚴格來說長輩過世,阿富作為孫子中的一個,起碼要參加葬禮才對;可大家沒有讓阿富留下來參加,好像阿富隻是一個多餘的人?
不過想想也是,阿富還真不是他們的一份子,連阿媽(奶奶)過世這麼重要的事,都沒讓阿富參加,就連去大廳哭喪看她最後一眼也沒讓阿富去,說明天要走路,指外出走遠門,我不能去大廳。
迷信,這又是老家的迷信。
大家都去了大廳,隻要是她的子孫都去了,隻有阿富一個人和一些外親的人待在偏廳。
大伯的長子,阿富的大堂哥問了阿富一句:“怎麼不去大廳?”
阿富能回答什麼?姑姑在一邊回答說,阿富明天要走路;大堂哥就沒有再問了,去了大廳。
那麼多的人裏麵,也就一個沒有見過幾次麵的大堂哥問了阿富一句,其他人看都沒有多看我一眼,阿富還真是多餘的很,已經多餘的不能再多餘了。
第二天,阿富就坐火車去了重慶。
重慶,霧都之城。
姑姑有三個兒子,都在重慶,老大做密度板,老二就是做梯子,老三跟著老二做梯子;阿富在老二家打工,做梯子都是千篇一律,這裏和北京的工作方式差不多,都是一天幹到晚。
不過做工方式有些差異,北京都是在地上幹活;這裏卻是放在椅子上幹活,倒覺得很奇特,幹活的方式其他地方沒見過。
但梯子的做法就沒有什麼差別,就那些工具,那些材料,也就是鉚釘不太一樣;當然,一個地方與一個地方,他們的鉚釘都會有差異。
北京,鉚釘全是白鉚釘,鉚起來比較輕鬆,但鉚釘卻是比較好的上海狄龍的牌子。
上海,一麵白鉚釘,一麵黑鉚釘,一麵輕鬆,一麵吃力,估計是為了省些錢,所以有了比較次的鉚釘牌子。
重慶,全都是黑鉚釘,第一天下來,我雙手酸痛的不行,也可以說重慶是比較死板;因為以為其他地方用的鉚釘也是黑的,他們覺得白鉚釘不結實;其實是他們沒接觸過其他城市事物,屬於閉門造車的發展狀態,當然有些東西就看不透,總按照自己的思路來思考,為此員工也就跟著受累。
阿富怎麼感覺自己來工作的地方一個比一個艱苦,北京是比較輕鬆,就是比較沒自由,除了幹活還是幹活,連晚上出去玩一下都有時間的限製。
上海,工作時間更是要長,勞累不說,晚上休息的時間都不夠。
重慶,工作時間和北京差不多,工作量也和北京第二年的差不了多少;可用的鉚釘卻全是黑鉚釘,用的工作量比起以前就要消耗去更多的體力。
如果換做去上海之前,這樣的工作強度阿富真做不下來;現在就不同,白天幹活有多累,隻要晚上有足夠休息時間,第二天阿富就又有全新的力氣繼續幹活。
一起幹活的共四個人,猴子,阿彬,阿富,老三;老三除了沒跟車送貨才和他們一起做梯子,不然一般幹活就他們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