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阿富知道,不管自己在外麵怎樣,也不會有人出來找他,更不會有人來帶他回家。也許,阿媽會是唯 個會找他並帶他回家的人。
但她那時身在北京,不說會不會知道阿富的處境,就算是知道了,想來找阿富回家,那也是有心而無能為力。
再次恢複了一個人的流浪,阿富突然覺得很孤單寂寞。
說真的,國馬阿富是不喜歡他,可以說是討厭;也許是人品問題,和他接觸的一段時間裏,阿富看到了讓他厭惡的一些方麵。
一次,他們冒著有些冷的天氣,很是神經的下海洗澡;也許是流浪使他們顛倒了季節和氣候,又或許是身體太久沒洗過有些髒,所以就在海邊洗澡了。
阿富不去管海浪不斷打在身上,隻顧沉浸在腦海空洞的狀態;一邊的國馬卻打擾了阿富,對著阿富耳朵輕說道:“看,那邊有一個女孩子,我們去把他強奸了,怎麼樣?”
聽著阿富有些迷茫,強奸,是什麼意思?阿富說出自己的疑惑,好像自己在哪聽過這個詞,但忘記了在何時聽過。
他很是激動的講解給阿富聽,雖然,我聽懂了那個詞的含義,不過阿富沒有同意他的建議。
那時的阿富或許還不清楚強奸是犯罪,但阿富還是覺那樣做是不對,所以阿富不想也不願意去做。
那事後開始,阿富就已經對他有些排斥了,隻是阿富沒有表現出來。
按理說,以阿富這種媽媽不愛,爸爸不疼的孩子,習性應該會很惡劣,也不會去分什麼事可以做,什麼事不能做才對?可阿富為什麼會抵製些很惡劣的行為。
一個從小就沒有人去管教的人,他會是心地善良的人?他自己很是疑問,可以選擇的話,他也許會選擇做一個壞人。
還有一次,他們相互聊天時,阿富無意中說到,自己被母親帶到這邊送人時一起來的還有一個弟弟。
其實,阿富也有些記不得很清楚,也是隨口一說。
國馬就來勁了,說:“我就是你的弟弟呢。”說著還要叫阿富哥的樣子。
阿富就說:“我弟弟可要比我小上一兩歲,所以你不會是我弟弟。”
國馬和阿富同歲,看他的樣子說不定比阿富還大呢,說是阿富的弟弟,怎麼可能?再說了阿富的那個弟弟也是隨口說出的。
而他又說:“我的歲數是家裏人多記了兩歲,所以歲數上是符合的,也許我真是你弟弟呢,哥。”
阿富隻給他一個白眼,哥可不是隨便認的。
阿富又說:“那就更不可能了,我現在的歲數也不是我真實的歲數。至少多算了有兩歲,所以你是我弟弟的可能就不合理了。”
他卻還不死心,又說了一個無賴的理由說:“其實我實際的歲數還要少兩歲的,也就是說我還真是你弟弟。”
對於他的話阿富沒有去再接,要是阿富再說什麼,他也會找出更無賴的理由來。阿富說我現在要是二十歲,他就說他十八歲,阿富說兩歲,他還不說一歲或一兩個月。
麵對他嘴裏帶笑的玩意,阿富隻覺得無聊,開玩笑也得找一個合理點的事來;對於他這樣的德性,阿富很不喜歡,起碼做一個深交的朋友不可能,他不會真心,隻能是一個生活中的過客。
而不久後,他們再次在學校相遇時,他有的隻是對於阿富的敵視,一點兒也沒有一起流浪過的那種相處情誼。
恢複一個人的流浪後,阿富卻有些懷念兩個人的日子;雖然阿富不喜歡他的品行,不過兩個人的時候總是要好過一個人,至少有人說說話。
一個人落魄的回到了東吳村,而回到村子阿富就花去了整整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