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要往回走,就感覺到一陣異樣從自己右手傳過來,韓鐵舉起右手看了看,手掌沒有絲毫異樣,他心中一動,意識順著自己的右手向前蔓延而去,立刻感覺到一個虛幻的身體在自己的手掌中瑟瑟發抖,像是一棵在寒風中抖動的小草。
韓鐵心中一痛,問道:“風舞,你怎麼了?”
風舞的幻影依舊在不停地抖動著,她的聲音顫抖著傳來:“我,我有些冷,剛才,剛才我感覺到妖魅想要強占我的身體,她,她的傷已經快痊愈了。”
韓鐵心中一動,丹田處生出一股淡淡的力道,順著經絡向風舞傳過去,果然,他的內息來到風舞的幻影周圍,輕輕地轉動起來,風舞立刻舒服了很多,身體也不再顫抖了。
韓鐵這才問道:“風舞,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
風舞的聲音也不再顫抖的那麼厲害:“韓,韓將軍,我剛才感覺到妖魅想要搶奪我的身體,她,她還想把我的靈覺徹底湮滅,好讓她的靈覺能跟我的軀體完全融合。”
韓鐵有些意外:“你是說,妖魅還沒有完全融合你的軀體?”
風舞的幻影點點頭,意識傳過來:“隻要我的靈覺沒有消失,她就不能自由地占據我的軀體,也不能自如地操縱我的身體。”
韓鐵想起當初遇到妖魅時的情景,點了點頭。
妖魅沒有完全融合風舞的軀體,已經相當強悍了,要是再讓她融合了風舞的軀體,自己哪裏是她的對手?
韓鐵想起在墓地見過的那個古武士,那一刀閃亮耀眼的劍光,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這批穿越來的叛黨各個本領高強,憑他們的實力,想殺死自己應該不是一件難事,為什麼卻始終沒有動手?
當初殺死李俊偉,現在殺死周亮,這後麵都有這群叛黨的影子,為什麼他們隻是在自己身邊晃來晃去,卻始終不幹脆利落地出手殺死自己?
他想到這裏,把這個疑問提了出來。
風舞卻顯得非常驚奇:“韓,韓將軍,他們打不過你啊!你記不記得當初我跟姐姐剛到這裏的時候?你的風雷指劈開雲層,重傷妖魅,殺的叛黨落荒而逃,他們怎麼敢光明正大地過來殺你?”
韓鐵啞然,他當然記得當初自己蛋疼的超常發揮,到現在為止,韓鐵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回事,忽然人品爆發就變成了超人,現在回想起來,韓鐵覺得一切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不過也許風舞說的對,對方是被自己給嚇壞了,這才貓著不敢跟自己對仗。
韓鐵歎了口氣道:“但願如此,我可不知道自己當時是怎麼弄出來那麼大動靜的,如果現在亂胡和妖魅來殺我,我連逃命都逃不掉。”
風舞的幻影動了動,將信將疑地問道:“怎麼可能?韓,韓將軍,你身體裏的靈覺和力量都非常強悍,亂胡和妖魅根本就不是你的對手。”
韓鐵愣了一下:“什麼靈覺和力量?我怎麼沒感覺到?”
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靈覺有了明顯地進步,可是也不至於到了風舞所說的那種地步,至於力量,韓鐵也沒有感覺到有多大的進步。
風舞有些喘息地道:“那肯定是因為你不懂怎麼運用你的力量和靈覺,就,就好像一個人守著一座金山,卻不知道怎麼運用一樣,聽姐姐說,你當年可是新月帝國征南闖北的大將軍,戰無不勝的萬人敵,咳咳,號稱當世無敵的戰神,你,你身體裏蘊含的力量要是能發揮出來,別說亂胡和妖魅,就是亂無敵的叛軍一起上來,也不可能是你的對手。”
韓鐵有些聽天書的感覺,萬人敵?戰神?怎麼跟神話傳說一樣啊?
他搖搖頭道:“風舞,你說點兒實際的,我該怎樣把身體中的這種能量給挖掘出來?”
風舞的幻影撇撇嘴吧:“我怎麼知道?我就是能感覺到你的身體中能量氣息澎湃洶湧,就好像是坐在一條大河旁邊一樣,你讓我把這一河的河水給你舀出來,你說可能嗎?”
韓鐵不由苦笑起來,心說這個比喻可不怎麼樣,不過他總算是明白了風舞的意思,她也沒辦法幫自己挖掘潛力,一切還要靠自己。
第二天清晨,李作榮從家門口出來,來到車庫前麵,就看見周亮的屍體直挺挺地趴在自己的寶馬車頭,一雙眼睛死不瞑目地盯著他。
李作榮驚叫一聲,伸手捂住胸口倒在地上,幸虧他的司機隨後跟了過來,急忙報120,這才算是撿回了一條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