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兵端起酒杯,和韓鐵碰杯,兩人一飲而盡。
一杯酒下去,武兵更加興奮:“韓老弟,你不知道,這世界上的事情,吃虧就是占便宜,隻要你能忍,能心狠手辣,什麼都不是難事!”
韓鐵嗬嗬笑道:“武大哥,你這話可說的深奧,兄弟我不明白。”
武兵道:“不懂是吧?我告訴你,今天早晨周亮還跟我出去點了兩杯,這小子最近好運不斷,他親口告訴我,要替李老板辦一件私事,弄好了,房子美人兒跟著就來了!不過有點兒風險,可能要在號子裏呆上幾天,你猜猜看,就他,能幫李老板做些什麼事?”
韓鐵搖搖頭,心中已經了如明鏡。
武兵嘿嘿直笑:“肯定不是什麼見得人的事情,要不然能在號子裏呆著?不過啊,你想想看,他要是能幫李老板坐牢,改天李老板還能虧待了他?就李老板那樣的財閥,拔根毫毛就夠這小子吃一輩子了!所以兄弟,這就叫吃虧就是占便宜!你還年輕,不懂,要學的東西還多著呢!”
韓鐵點了點頭道:“那是,以後有空,一定請武哥多加指導。”
武兵哈哈大笑,顯得非常得意:“兄弟,跟著哥混,有飯吃!”
韓鐵剛要說話,就聽見旁邊桌子上有個人冷冷道:“媽-的,老娘就見不得這種吃軟飯的!趕緊的,給老娘換個硬菜,特麼的有些人,吃軟飯還特麼顯擺,丫的人性都被狗吃了!”
韓鐵忍不住皺了皺眉頭,這人分明是在指著鼻子罵街了,雖然韓鐵也看不上周亮這種貨色,但現在這人顯然是在罵自己和武兵兩人,被這人這麼一罵,韓鐵也不由有些生氣。
他還沒發作,武兵已經跳了起來,他一拍桌子叫道:“臭娘們兒,老子們喝酒,關你屁事?你丫個三八嚼什麼舌頭?”
這貨說著話,伸手擼了擼袖子。
韓鐵伸手拉了武兵一把道:“消消氣,武大哥,跟個娘們兒生什麼氣?”
說話間,韓鐵轉頭向說話的人望去,不由的有些好笑,說話的是個小丫頭片子,帶個鴨舌帽,帽簷壓的低低的,手上拎著根香煙,正吞雲吐霧,看上去就是個挑事兒的刺頭,讓韓鐵好笑的不是這個,關鍵是這小丫頭片子實在太小了,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卻偏偏在嘴唇上貼了個小胡子,也不知道她本來的長相究竟長什麼樣子?
韓鐵轉過頭來的時候,氣已經消一大半,這種九零後的傻帽,自己犯不上跟她慪氣。
武兵卻喝大了,哼哼著道:“娘-希-匹,個八婆毛都沒長齊,就,就敢跟老-子這兒挑刺兒,當哥是嚇大的?”
韓鐵笑道:“算了算了,跟這樣的小妞兒較真,顯得咱掉價,來來,接著喝酒。”
說著,硬把武兵拉住,舉起酒瓶子。
那小妞卻不識趣,也是一拍桌子叫道:“怎麼著?特麼多活了兩年就以為自己了不起了?老-娘告訴你,就你們那種活法,還不如死了算了,枉你們爹娘養你們這麼大,還不如養條狗來的劃算。”
這一下連韓鐵都有些生氣,心說這丫頭有些不知好歹了,即便武兵不是什麼好東西,可也沒招你惹你,犯得著這麼給鼻子上臉嗎?
武兵早就不樂意了,拎個瓶子就跳了起來,韓鐵一不留神,他已經衝了上去,掄起瓶子就向胡子妞砸了下去!
韓鐵心說糟了,這廝喝多了,可別一瓶子給這丫頭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