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我們花了最後的一晚住在許老板的小旅館裏,第二天一早,就連忙出發趕大巴,準備回到學校。
“蘇女神!你倒是快一點啊!”石一彤著急的喊道,“再磨蹭就要趕不上車了!我還要回去上三四節的課呢!”
“等等啦!”蘇曉筠慌忙從樓上跑下來,頭發和衣服也不知道花了多長時間才打理好,手上拎著大包小包的東西,“來了來了,你們不要催了!”
“我的祖宗啊你總算下來了。”石一彤舒了一口氣,拚命對蘇曉筠招手,“快走快走!”
“等等!”蘇曉筠又驚呼一聲。
“你又忘記什麼事了?”我頗為無奈的問道。
“咕嚕!這幾天我一直把咕嚕寄養在許老板那裏的!”蘇曉筠說著又急匆匆的跑上了樓。看此情景我和石一彤都不約而同的發出不滿的歎息聲。
“看來咱們隻能趕下一趟車了。”石一彤無奈的說道,“我的課也肯定是趕不上了。”
“算了,就由她去吧。”我笑道,“每次出門蘇曉筠不花上幾個鍾頭磨蹭是不可能的。”
“我就知道會這樣。”石一彤嘟囔道,“所以我才提前請好三四節課的假了。”
“所以你們終於打算走了啊。”這個時候,許應辰老板笑眯眯的從樓梯裏走了下來。
我們點了點頭,對這位親切和藹的老板笑了笑。
“嗯,我們要回去了。謝謝老板這幾天對我們的照顧。”
“哪裏哪裏,這是我的分內事嘛。”許老板優哉遊哉的說道,“應該說,這段時間裏你們對我照顧了不少啊。”
我和石一彤都微微皺起了眉頭,不理解許老板的意思。也就是這個時候,蘇曉筠緊跟在許老板身後走了下來,懷裏抱著我們熟悉的黑貓咕嚕。
“對不起啊,差一點把你給忘記了。你要是不跟著我回學校的話,我可是會倒大黴的呢。”
“好了女神,咱們還走不走了啊。”石一彤抱怨道。這也怪不得他,鑒於從剛剛到現在,他背上一直背著最沉的行李。
“走了走了,對不起啊。”蘇曉筠把咕嚕放在地上,這隻有靈性的貓就輕盈的跟在蘇曉筠的腳邊。
“這幾天多有打擾了,許老板。”蘇曉筠也對許老板露出一個笑容說道,“說起來,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直覺得您有點眼熟。”
許老板笑眯眯的說道,“哦?是嗎?”
“就好像小時候見過您似的。不過這也不太可能吧。”蘇曉筠笑道,“一定是因為您的笑容讓我想起了我父親,他就是個非常溫柔又和藹的人呢。”
“是這樣嗎?”許老板笑得更開心了,“那就太榮幸了。路上要注意安全啊。”
“好的,沒問題!”
我們就這樣離開了許應辰的小旅店。而我們所不知道的是,在我們走後,許應辰緩緩的從櫃台前走了出來。
“你們幾個這幾天照顧了我,這話可是一點都沒錯呢。”許應辰麵帶微笑,喃喃自語的說著。
說著,許應辰走向一樓空曠的會客廳,那副風景山水畫還孤零零的掛在牆壁上。他伸手將那幅畫取了下來,放在了櫃台上仔細的打量著。
“你還是不夠強啊,本來以為你能拖得他們更久一點的。要是我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一開始就不把你封印在畫裏,而是直接殺掉了。無用的東西啊。”
許應辰搖了搖頭,又看了看窗外的天空,“不過……雖然時間緊了點,應該也來得及了吧。”
說完這句話。小旅店裏突然憑空刮起一陣旋風。隨後,原本是許應辰站著的地方,一片紙片做成的小人緩緩飄落下來,剛好落在了那副山水畫上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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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巴緩緩的開動了,我們三個人肩並肩坐在大巴的最後一排昏昏欲睡。
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也變得昏昏沉沉的,原本晴朗的藍天烏雲密布,黑壓壓的雲朵在無形之間施加著壓力。
我迷迷糊糊之中感覺到肩膀被碰了一下,石一彤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顧羽,顧羽。”
“幹嘛?”我睜開眼睛不滿的看向石一彤,氣他好端端的幹嘛要打擾我清夢。
“你帶沒帶衛生紙啊?”石一彤可憐兮兮的指了指他紅彤彤的鼻子,吸了一下,“我覺得我好像感冒了。”
“不會吧,我和蘇曉筠都沒感冒,你這個看起來最五大三粗的人居然感冒了?”我一邊調侃他,一邊把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一疊餐巾紙遞了過去。
“謝啦。”石一彤接過紙擤了擤鼻涕,而我閉目養神決定再眯一會的時候,石一彤又出聲了。
“哎,顧羽,你剛剛好像掉了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