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學校裏的一整天,雛白都沒有隨便出現。她仿佛突然變乖了似的,就連我主動搭話,她也是隨便應兩聲就不說話了。
……她到底有沒有察覺到,我從夢中偷窺到了她的記憶呢?
而且,我越發的好奇起來,雛白和溫九柏之間到底還發生過什麼事,才會導致現在的狀況呢?
“你還在發什麼呆呢?該走啦!”
白催促的聲音把我拉回了現實。對了,現在已經是下午了,溫九柏、白還有我準備從老宅出發去往有委托的那個村子,封印吃人的蠱雕了。
“啊,好。我馬上就來。”我回過神來,拿上背包和外套跟了上去。
屋子裏的木桌上還放著那隻魚缸,那隻貓老板送的金魚還在裏麵悠然自得的遊著。
這麼一看,這魚還挺可愛的呢。
“顧羽——你還在幹什麼呢!”
就知道催人,這隻煩人的黃鼠狼。我扁了扁嘴,背起背包走出了庭院。
“說起來,我們要去什麼地方啊?”我向前趕了幾步,追上溫九柏問道。
“從這裏往西,大概六十公裏的地方,一個不大的小村落。”溫九柏的肩上背了一個包袱,我猜測裏麵應該裝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符文和法器吧。
“那麼遠?”我追問道,“那我們要怎麼去啊?叫車嗎?”
……叫車的話,一定會很貴吧。
“不,自己有車的話,幹嘛要叫車?”溫九柏衝我露出了一個笑容,聳了聳肩。
哈?
在我反應過來之前,溫九柏就往前走了幾步,掀開了一塊遮雨布。這塊遮雨布太大了,導致我剛剛根本都沒有發現它的存在。
遮雨布下麵,是一輛紅色的法拉利跑車。沒錯,就是上一個案子的時候,溫九柏坐過的那輛騷裏騷氣的梁凱風父親的車。
我吃驚得下巴都合不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這、這不是……”
“上個案子裏梁家父子給我的報酬之一嘛。”溫九柏露出了一個十分人畜無害的笑容,拉開了車門坐上駕駛座,“我當然不要白不要咯。”
我低著頭坐進了副駕駛,並憤憤的說了句,“你這麼張揚,總有一天家裏要被小偷偷光的!”
“那倒好。”溫九柏笑著說道,“因為我們家裏的東西,最不起眼的就是錢了。”
哈?什麼意思?
“他的意思是說,要是把老宅裏那些文物古籍變賣出去,能買個十輛法拉利吧。”白在後座插嘴道。
這句話瞬間給了我重重的打擊。可惡,有錢了不起嗎?簡直是不把我這個吃食堂還要省錢過日子的窮苦學生放在眼裏!
“別誤會了啊,我可不是那個意思。”這時候,溫九柏已經發動了汽車,這輛引人注目的豪車順著蜿蜒的山路一路向大馬路上開去,“在這個世界上,錢是最沒有價值的物品了。人類喜歡錢,就和烏鴉喜歡玻璃球一樣,是最無聊的本能了。”
……這話我倒是不反對。不過在山區裏開法拉利的你,也跟烏鴉差不了多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