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沮喪。溫九柏說得沒錯,已經是兩年前的案子了,也沒有什麼人願意給那個可憐的女孩平反,我們現在再想回去調查,已經非常困難了。
“憋死我了!”
白突然從我的衣服裏鑽了出來,一臉抱怨的表情,“一點都不好玩,什麼兩年前的女孩,什麼做夢的,完全搞不明白。早知道我就不過來了。”
我瞥了那黃鼠狼一眼,“是啊,早知道就不帶你過來了,完全幫不上一點忙。”
就在白眼看著又要跟我幹起仗來的時候,溫九柏又開口了。
“不過,托那位主任的福,這所學校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現在已經心裏有數了。”溫九柏說著,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真的假的?”我吃驚道。
“我說過,萬事萬物都有因必有果,現在我們隻要順著這個‘果’,一點點摸到最初的‘因’就可以了。”溫九柏那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並不像在騙人,相反,我非常熟悉他的這個表情,他唯有確實心中有數的時候才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那,我們要怎麼做呢?”
“跟我回老宅一趟,有點沉東西要你幫我拿呢。”溫九柏向我眨了眨眼,我莫名其妙的接受了他的秋波,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什麼什麼?你們要幹什麼?”白從我的口袋裏跳出來,興奮的跳來跳去。
“回去就知道了。”溫九柏率先邁開步子,往老宅的方向走去。
等我們回到老宅,已經晚上十一點多了,山路本來就有些陰森可怖,黑夜裏的老宅也充斥著一種恐怖片般的氣息。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溫九柏徑直走向了一個充當著倉庫的房間,然後在一堆奇奇怪怪的廢銅爛鐵裏,翻出了兩把……鐵鍬。
等等,鐵鍬?
他拿鐵鍬幹什麼?
“拿著。”還沒等我反應過來,溫九柏就一下扔了一把鐵鍬過來,要不是我眼疾手快的給接住了,這沉東西就得把地上砸個坑。
“好、好沉啊!”我好不容易才把它提了起來,莫名其妙的看向溫九柏,“你拿鐵鍬幹什麼?難不成我們要去挖什麼東西嗎?”
溫九柏的手上拿著另一把鐵鍬,聽到我的問題之後衝我轉過頭,笑得人畜無害的,“走吧,我們去挖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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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我、溫九柏還有白,兩人加一鼠,大半夜的從學校後門偷偷溜進了寢室樓背後的那片空地。
在我們學校裏,寢室樓後麵一直有一片挺大的空地,挺平坦的一片地方,卻什麼建築都沒有,隻是種了許多柳樹和楊樹,小情侶們倒是經常下了晚自習就來這裏膩膩歪歪,至於單身狗的我,從來沒有來過這裏,也一直都不知道這片空地是做什麼用的。
“你說……挖墳?”
“沒錯。”溫九柏神色如常。
“但、但是,”我的話都說不利索了,“這裏是我們學校,怎麼可能會有……”
我說不下去了,溫九柏最好不要真的告訴我,我們學校校園裏麵會有墳。
“我要找的墳,就在你們學校裏啊。”溫九柏眯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