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美國,炎的第一件事就是立刻趕回曼陀羅,剛剛走到那個異常隱蔽的曼陀羅入口,熟悉的身影映入自己的眼底,就如自己第一次見她的那般的摸樣。依舊是那張臉,依舊是那個模樣,唯一改變的是身後的場景。
斜著身體倚在牆邊,把玩著手機,看著原本踏著急速步伐的炎,一步一步放慢自己的腳步。
?
質疑,驚恐的目光直直的盯著眼前朝自己走來的身影。
“噠,噠,噠,”踩著高跟鞋在冰涼的地麵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緩慢的一步一步的走向炎矗立在寒風中的影子。看著熟悉的樣子,炎整個人都愣住了。
大腦裏是那天。自己的槍口對上的眉心,還有嘴角的笑容,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怎麼可能還活著。不可能的。
走到炎的麵前,伸出雙手,給了炎一個溫暖的懷抱。炎依舊是愣在那裏,被抱著。
“炎,我是,你不認識我了麼?”
“不,你不是,你不是,你不是……”
足夠大的力度推開眼前的懷抱,朝著自己身後逃走,對,逃走,被突入其來的力量推出去好遠,看著逃一樣的離開的的背影,“炎,你就那麼不願意還活著麼?”
……
不知道在黑暗的世界裏呆了多久,也不知道那些時針轉動過的地方自己是怎樣熬過來的。
“吱呀”門鎖打開,光線透了進來,連同外界的氧氣,外界的嘈雜一起傳入夏婉晚的耳朵,胸腔。
陽光的倒影下站著背光的影子,夏婉晚在一次把目光轉回自己眼前的寸土。
“跟我出來。”
虛弱的身體強撐著自己的雙腳踩在打大地上,而夏婉晚此時的感覺就像走在棉花糖的感覺一樣輕飄飄的感覺。在夏婉晚踏足陽光下的第一秒開始,的瞳孔在陽光下放大。
“你的臉……”
看著的眼睛,夏婉晚站在陽光下,抬頭享受著這久違的陽光。耳朵裏傳來的聲音。
嗬嗬嗬嗬的笑聲從夏婉晚的嘴裏肆意竄動著。然後那張看起來五花八門的臉,離到最近的距離。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疤,血液已經凝固。
“怎麼,這樣不好看麼?我倒覺得這樣挺好的。”
陽光打在夏婉晚的身上,此刻夏婉晚是愜意的享受著。一旁的看著此刻如鬼一樣的夏婉晚,所有的語言卡在喉嚨的地方。看著夏婉晚如此享受著冬日裏溫度不足以溫暖的陽光,是什麼,突然改變了。
“玫瑰,你隻有24小時。24小時後最後的奪槍訓練。”
曼陀羅魔鬼一樣的生活終於隻剩下最後的一項,聽到這樣的忠告夏婉晚本應該高興的,可是此時的自己早已把心埋在了那不知道第幾層的地獄裏。
曼陀羅的奪槍訓練教練向你扔出一隻手槍,你飛撲過去揀槍;你必須在教練用另一隻槍擊中你之前,用揀起的手槍命中教練,並將教練手中的兩隻槍都奪過來。你要連續飛撲奪槍,即使雙手和膝蓋都磨得鮮血淋漓,也不罷休。
24個小時,隻有24個小時。
享受完陽光以後,夏婉晚邁著步伐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剛剛邁出幾步路,腳步在一次的停下來。
“,奪槍訓練結束後,幫我換一張臉吧。我的世界應該重新開始了。”沒有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在聽,也不知道她還在不在原地,夏婉晚自顧自的說著自己的話。沒有回應,也不期待有回應。說完自己要說的話。繼續邁著自己的步子朝著自己預設好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