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走到這個一身白袍的人身後時,當他回身的那一刻......我的麵孔確是變得那麼的驚異。
居然是......父親,是的,是我找了很多年,即使用領域能力回到過去探查他的消息和平生的軌跡,我都沒有能找到的父親。
如果說一個人的母親去世得早,或許我的記憶存在根本對母親僅僅是一個名詞,母親本身就沒有被聖體締造出來。
我是對母親的麵孔是沒有一絲的印象的。
但是父親在我的記憶中,雖然僅僅見過數麵,但是他臉部的輪廓,眼神中的神態,包括他的滿臉胡須茬子,我都記憶猶新。
是的,他就是我還很年輕時,就突然在災變日到來後,消失的那個人。
2046年,我對父親的記憶,永遠的就被定格在那一天的一個早上。
我還是個過十五歲不多久的孩子,根本一小屁孩。
父親這一天在一群孩子讀書的校園裏找到了我,給了我一個油皮紙包的一個打不開的金屬盒子。
“保管好這個東西,你以後會有用的,這些錢,省著點花,要是這個世道變得亂了,你就想法先讓自己活下來,找軍隊去拿起槍,把自己鍛煉成一個男人,想法讓自己活下去就行。”
說完這些當時我並不是很理解的話,他就轉身走了。
和每一次帶著吃的還有學費來找我一樣,我也隻是點點頭,並沒有說一句話。在我的記憶裏,因為沒有母親,所以我從來沒有喊過媽媽這個詞彙,也不知道對一個人這樣喊,會是什麼感覺。
所以後來,我幹脆長大了,被一群野孩子欺負了之後,就連爸爸也不會喊了。
很多人說我是個傻子,被人用板磚拍傻了。所以十年裏,我很會寫字和看書,就是不怎麼說話。
在學校中,好在我成績都是全校眾所周知的,滿學分學生,也不敢有人過分的欺負我。
所以,我從來不說什麼話,和父親最後見的那一次,也僅僅是點點頭。
很多時候,我就一個人坐在操場上,看著麵前的綠茵球場,很多次的看見爸爸和媽媽牽著手向我笑著,一起走過來......
我就這樣傻笑著,背後和身邊走過很多同學,譏笑我是個傻子,書呆子。可是那樣的童年,那樣的歲月,如今回想起來......居然是我心中最美好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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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頭重七百斤的鐵血異形長大嘴巴,展示著它滿口大白鯊一樣的牙齒向我吞噬過來時......我的右手大砍刀一揮......麵前的血光崩濺,滿身被這怪物碰滿濃酸血漿......
我的鋼甲和頭盔冒著刺鼻的白煙,我廝殺、衝鋒在血肉戰場中......屍橫遍野的地球蟲群戰場上,我的大砍刀在揮動,身邊不斷蜂擁而上的異形凶猛獸,鐵骨異形獸包圍了我......整個戰場僅僅剩下我一個人......人類戰士的屍體,鋪滿了數公裏的戰區......
前後者的反差是這麼的大,所以,我此刻的心情很複雜,特別是看到了不想再看見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