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知道這個消息的幾十萬的殘疾人都跪在我的飛船下麵,不用問就知道,他們也想恢複自己健康的身軀。
可是我有這個心,事實上也做不到讓每個人滿意。
最後安娜也是哀求我,盡力的挽救這些可憐的人群。
即使是上帝,它也不會悲天憫人,去救所有螻蟻蒼生,因為生老病死,這本身就是生命循環法則。
我僅僅讓安娜,安排哪些雙目失明和手腳缺失嚴重的,恢複一定的生理機能,其餘的斷一根手指的就不要哭號了。
事實上幾十萬人,你偏偏一個殘疾人沒有顧及到,它也會心存怨憤,把一口濃痰吐到你臉上,還不聽你解釋,嘴裏會說:“你是個騙子,是什麼救世主?”
這就是人類的一種事實上的本性使然。它不會接受唯一不幸的它會是這樣。至於你即使救了幾十萬人,它是感覺不到這點的。
所以人做事,可以去務求完美,不過是個夢想。夢想不等於會是現實。
我們做人其實不求沽名釣譽,隻求無愧於心。
別人說什麼,我們無法主導。
何況生命機能修複技術,不是死人都能複活的儀器。
它並不完美,即使是我真的死透了,它也無能為力。最多是腦細胞的克隆,記憶體的複製。那個新生的,其實已經不是我了。
修複一個人的肉身損壞機能,得需要幾個小時的過程,一天最多修複兩個到三個人,而且還得要求很高的條件,這比人類自然生產率,每天出生的新生嬰兒要慢很多。
這也是上帝放棄對一些個人的救贖,隻是大量產出人類的緣故。
隻要在數億生命中,出現一個像他的,這就夠了。
每個人其實在出生時,它都曾經給過你機會。
後麵你墮落了,貪婪了,淪陷了,再來哭號,再來哀求,也沒有卵用。
它僅僅把更多機會,給它有可能的那個繼承者。
麵前,康複過來的少女是帶著感激的笑容看著我。
在安娜的要求下我留下這個女孩,在我的希望號飛船裏學駕駛星艦技術。
所以不管下麵的人群是否能理解和接受,三十多萬傷殘人修複的價值,還不如這段時間製造三十或者三百萬的智能機器人價值大。
我隻能給出三千人的名額,其餘的僅僅提供義肢和藥物。
具體的名單讓他們自己去隨機抽取。我最大的能力僅僅如此。
數天後,鬧哄哄的城市廣場才漸漸的安靜下來,拿到足夠幾天的食物後,這些殘廢人也是漸漸的散去了。
夜裏,我正閱讀著達爾文的原版《進化論》
阿肯的身影出現在我的大腦中。
這是一種遠距離的腦波控製能力,把它此刻的思維全部傳達了過來。
“人類的自私和卑微,你事實上已經深刻的領會到了,這也是我們優秀的異形種族清洗異族的理由,這種破壞地球資源,汙染生態環境的一種生命,早就該被滅絕......”。
我切斷開它的腦波信息,更不會去理會它這種譏諷,繼續看我的書,不過我不可能讓自己變成一種簡單屠戮其它生命的戰鬥種族,那樣的話,自己和異形種群的唯我獨尊論,並沒有實質性的區別。
事實上人類不是這樣的,我們任何個體在生存發展中,都存在兩麵性,一方麵在創造,一方麵在毀滅。
至於我們創造了什麼,無意識的毀滅了什麼,這個都不重要,我認為最主要的是人類要實現自己存在的價值。
人類存在的真正價值和意義是什麼呢?
飛向星空深處的意義又是什麼?
這才是我需要去明白的。
否則按照生物繁衍科學領域博士郎圖魯斯的話說:“人類如果不在提升自己存在的價值上體現自己的能力,那麼和一根草,一隻螞蟻一樣毫無價值可言。”
我們人類在地球上還事實存在過三次的史前人類,在這個漫長的地球生命發展史中,近代的幾十萬年,都相對而言是曇花一現。
近代的地球人,其科技發展技術,無限接近曆史上曾經一次的太空時代。
而那一次的人類世界,是否會因為這外太空的某個星空文明的介入而泯滅了?至於這個,我們不得而知。
但是在某些地殼的深處,我們勘探隊提取的岩石樣本中,發現了核彈曾經爆炸的輻射蹤跡,不是史前人類的作為,那麼又是什麼種族曾經來過地球?
人類此刻麵臨的不僅僅是異形危機,還是知識領域的貧瘠和饑荒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