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少校從窗口探出頭來,衝著那輛麵包車惡狠狠的罵道。“******你沒帶眼鏡啊,軍車也敢擋,不想活了。”
麵包車的司機是個二十來歲的小夥,看了看他的車牌,沒敢說話,停在那兒沒等他走了之後才慢慢的開走。
魏思植看著絕塵而去的管少校,心裏不禁好一陣不舒服,酒勁上來了。
第二天中午,魏思植才從床上醒來,翟剛昨晚沒有回來,屋子裏空蕩蕩的,他拿出電話,剛想要給翟剛打,想了解一下場地的情況。還沒有撥,電話就響了。是林軍。
林軍在電話裏說。“事情說好了,兩種方法,一,三萬塊錢,姓湯的給你簽字蓋章,剩下的不管,自己辦。二,五萬塊錢,包到他身上,市局什麼的,反正什麼都不要你管。他把辦好的手續交給你,你看是那種合算。”
魏思植一聽一時沒有了主意,想了一下說。“那這樣吧,我和人商量一下,然後給你回話好嗎?”
林軍說。“好吧,你盡快啊。”
掛斷電話,魏思植馬上給翟剛打電話,問他在哪兒,翟剛說在附近的一個縣裏,馬上就到家。
翟剛看上去風塵仆仆的,魏思植問他到縣裏幹什麼去了。翟剛說。“你猜我到哪兒幹嗎去了?”
魏思植說。“你別耽誤時間,要不想說,我就先說這邊的事兒。”
翟剛喝了一口水說。“恩恩,那你先說吧。”
魏思植把林軍的電話說了一遍,問翟剛怎麼樣才合適。
翟剛聽完砸吧砸吧嘴說。“他媽強盜啊,辦個手續要這麼多錢。”
魏思植跑了這幾天,深知那種黑暗,歎了口氣說。“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我想著,一次給他,讓他從頭辦到尾行了,再往下不知道是怎樣的,還要有那麼多的部門,還要和那麼多的人打交道,這一個都讓我怕了。”
翟剛的眼睛盯著一個地方,半天才說。“你說的那些我懂,現在也隻有這樣了,把精力騰出來趕緊作咱們的正事。”
接著翟剛又說。“我去縣裏看你的學生了。劉佩,就是那個眼睛大大的那個,你記得不。”
魏思植想了一下說。“我記得啊,他不是去南方了嗎,怎麼到縣裏去了?”
翟剛說。“和南方的演出公司鬧掰了,才帶著幾個人回來的,現在在縣裏的一家劇場裏混飯吃,我也是偶然知道的,昨天過去見了個麵,把咱的情況說了一下,他高興壞了,對你啊,特別的佩服,說隻要咱們辦好,他馬上就回來,你可不知道,他現在可是小有名氣。京戲是不唱了,反串通俗歌曲,那叫一個絕。”
魏思植聽後也非常高興,當下就給劉佩打了個電話,人家在電話裏一口一個老師的叫,最後劉佩希望老師能早點把公司辦好,他也有個落腳的地方。說是還有好幾個同學都可以聯係到,到時候全回來。
魏思植隻是答應著。聊了好半天才掛斷電話,對翟剛說。“記著你首功一件,獎勵你今天中午做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