啟武大陸之內,軍都城富麗堂皇、莊嚴神聖的宮殿之上,人傑滿堂,靜靜的肅立在皇座兩側。忽見,一道偉岸的身影吟著朗朗詩號,巍然到來。
“脾四方之敵,戰滅八荒六合;藐天下之小,縱橫九天十地!”
戰無極邁著雄壯的步伐緩緩登上九龍梯,輕掀戰袍,落座於皇位;群臣躬身。
“軍皇!”
“諸位平身!”“今天是我大明境的大喜之日,吉時已至,大司天何在?”
九龍梯之上邁出一老者,右手持晶杖而恭:“微臣在!”
“時不可錯,封典儀式即刻開始!”
“遵旨!”
隻見大司天右手輕擺,晶杖隨之消失;左手微抬,一道金帛書卷已悄然在手中。雙手緩緩展開帛書:
“征塵漫漫,兵甲榮歸;今,依功績,孤皇特封——詹台無方為東王,計都為南王,
嘯天常為西王,龍斬為北王!”
“秉天運,居龍脈;孤在此宣布大明境成立!以軍都為號,共禦兵百萬,統五境三十六城!”
“吾皇萬歲!”
與此同時,軍都西北郊外的九皇山,一座幽靜的小山峰上有一老一小;男孩跪立在一座墳碑前,
一邊燒著紙錢一邊低語,身著灰衣的老者提著挎籃恭立在旁!碑文上清晰的刻著‘軍督逝水流,劍女煙紫寒——之墓’。
“爹!娘!孩兒來看你了,今天是無極叔叔登基,其他四位叔叔封王,大明境定都宣告四方的大好日子!你是否會欣慰?”
“可惜爹娘你們都來不及分享這些榮耀了,而且我不得不稟明兩位父母大人,軍督府已經衰落了!”
“我年幼無知,武無護威之力,文無禦下之能!幾年來,軍督之人走的走,逃的逃,如今隻剩風伯和我兩人;我受盡旁人的白眼,嘲笑,譏諷和冷落;長久下來,我自己都覺得此刻的我仿佛已經不再像是個九歲的小孩兒!”
“爹,現在我雖無能,但我今天在你墳前立誓,我必不會辱沒你曾經無冕之皇——軍督的名號!”
仿佛有數不盡的話要說,泄不完的情要訴!然而此刻的逝水無痕卻再也說不出什麼來,因為長期積壓的委屈如洪水一般衝垮了他稚嫩而又脆弱的提防,隻衝得他唯剩不成聲的悲泣呼喚!
“爹~!哼嗯。。!娘~!哼嗯。。!”
一刻鍾之後,也許是悲盡淚幹,也許是不平男孩那倔強的心重新煥發;逝水無痕止住了抽泣,燒完最後一疊錢紙,默默重叩三響頭之後毅然起身下山。行至中途,逝水無痕突然對跟隨身後的老者說道:
“風伯,這兩年照顧我,你辛苦了,無痕謝謝你!”
“少主嚴重了!少主以後會明白,無關其他,這是老奴的使命!”風伯若有所示的回道。
逝水無痕似有所感的轉身望著滿麵古板的風伯,卻終究不明白其話的意思,隻得搖頭作罷,繼續前行。
“風伯,我欲離開軍督府,離開大明境!外出專心修行!”逝水無痕邊走邊道,他知道不需要再去看風伯的反應了,因為風伯一直都是一本正經,波瀾不驚,很古板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