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哎呀,氣死我了!你才妖精呢,你全家都是妖精,你下輩子都是妖精。我呸!呸呸呸!”莫名其妙被罵妖女的東方玉,也完全不按常理的發著脾氣。
站在她旁邊的男孩,一愣,猛地狂笑著,“哈哈,姐,原來你是妖精!”最後誇張的抱肚彎腰,居然笑坐下了,“哈哈。。。笑死我了。”
“氣死我了,”東方玉邊說邊把腰上那個纏住短衫的腰帶解了下來,往弟弟東方玊瓔珞手裏一塞,“去,去,揍死他!大白我洗三日。”
“得令!”滿意成交的瓔珞拿著琉璃的腰帶,一甩,軟軟的腰帶在陽光下反射出精光,原來確是一條不知何材質製成的軟鞭。
瓔珞一鼓作氣,衝進黑衣人的守衛圈子,替出白虎,邊打還邊笑罵著:“你們這幫蠢材,這山是你們亂闖的麼?不知死活!你還罵她妖女,那不是順帶把爺也罵了,找死!”
虎頭虎腦的小娃,自稱是爺,不由得讓人覺得好笑,出招卻找找狠毒致命。那軟鞭一卷一甩,必定都是衝著脖子和腦門而去。絲毫沒有手下留情,而且身影飄忽不定,十分詭異邪門。
東方玉開心的拍拍小手,讓退出大白在中間守著場子,顛顛的向李瑉三人走來,沒有腰帶的短衫,在風中一飄一飄,隱隱的露出裏麵褻衣。靠石而坐的李瑉麵色一變,眼角一瞄秦雲秦風,見他兩人早就低下頭默默的對著自己手中的吃食,不敢出聲。他立刻站了起來,解下自己的腰帶,迎麵拖過東方玉,順手幫她紮了起來。
愣了下東方玉,透過李瑉的身子,看見秦雲秦風低頭不語的神情。便笑了笑,對彎身的李瑉悄聲說:“不好意思啊,忘記了。”李瑉低頭看著她燦爛的笑容,想著她不拘一格的性子,隨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抿嘴笑問:“你叫琉璃麼?”。
“嗯。”東方玉應了一聲。見他外衫開了,索性拖著他走近秦雲秦風。讓兩人看著場外,囑了李瑉除了外衫把他背脊的傷口細細的整理好。秦雲秦風不敢讓她動手,隻是拿了藥相互收拾著。東方玉無事可做,抱著小青,有一茬沒一茬的說著小青的趣事,卻張口不提家人。李瑉等人見她如此,心道是家裏大人不許,卻也是沒多問。
沒多久,場中勝負已定,帶隊的黑衣人非常果斷幹脆,扭頭,帶其他人急速撤離。得勝的東方玊也不追。扭頭帶著白虎向他們走來。
待三人上前拜謝東方玊,卻見他言談依舊是孩童般,不善俗禮。便問清道路,準備各自道別。卻見剛才飛離的黃鸝一路唧唧咋咋的飛來。東方玉卻沒做聲,打量了三人,低頭沉思後,扯了弟弟東方玊一旁低語。之後,沒有多說,喚他們跟著東方玊,而自己一步跨在白虎身上,向左邊飛奔而去。
三人不知他兄妹何意,沉默走了一陣後,李瑉快步追上東方玊,張口預問。隻見此時東方玊側著小臉,忽閃忽閃的大眼睛,張嘴解釋:“姐姐去洗大白。你們跟我去權叔那裏住幾天。小黃說,山畔那裏好多穿黑衣服埋伏。”又繼續往前,邊走邊扯著身旁的樹葉,放在嘴裏慢慢的嚼,突然不知想到什麼,猛的轉身,惡狠狠的凶著他們三人:“不準跟權叔說大白殺了人!否則我不領你們下山!哼哼。”
三人頓時同時心道,古人不欺我,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兄妹倆個基本都是怪異得緊。唯有客氣得承諾著不會。又繼續跟著東方玊一路前行。路上,李瑉聽了他和四名侍衛分開後的情況,也不由得歎了口氣,隻能寄望斷後的秦雷秦電能吉人天相。
領路的東方玊左拐右拐,沒多久,前方隱隱浮現一陣薄霧。李瑉等人心下歎奇。卻看見東方玊解了腰帶,讓他們拉住,叮囑著,不可放手,如有異像,皆為幻境。眾人麵麵相覷,點頭前行。越行越濃,丈尺不能見,但卻一路順利,未覺任何幻境。
半柱香的腳程,濃霧消散,青山綠水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