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抹星光打破這寂靜的黑夜,皎潔的月光灑落大地,人影浮動,海風在肆意地吹拂著,岸上一艘艦船停靠著,不停地有人往船上搬運著貨物,而船邊上站著幾個人,其中有一個約莫十六七歲的少年在向一威嚴中年男子告別。WwWCOM
“父親,清今將遠離,此去相距人茫茫…”著,清新稚嫩的少年聲音哽咽了。
“我兒,莫做兒女姿態!阿大,起航吧,這永康的耳目忒多。”
“遵命,侯爺。”旁邊一魁梧侍衛對威嚴男子俯道。轉身對那少年:“少爺,咱們該起航了。”
少年停止哽咽,一抹臉上的淚水,看了看威嚴男子,含淚跪地向男子叩三下,轉身向艦船走去,魁梧侍衛向威嚴男子俯一禮,跟隨少年,登上艦船,一會兒,艦船就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海岸。
少年則站在甲板上凝視著岸邊的中年男子,口中喃喃低語:“父親,保重。”
黑夜中,一艘艦船在星光月影中漸行漸遠,消失於遙遠的海麵,仿佛從未出現過。
岸邊的威嚴男子緩緩地牽著一匹雄駿的青麟馬,忽地翻身一躍,輕拍馬背,青麟馬強勁的鐵蹄,猛地一力,四蹄宛若生風,在這東海域岸邊上奔騰而去。
破曉時分,“嗒、嗒、嗒…“的馬蹄聲在東荒城邊域響起,駐守在邊域的士兵不由警惕地看著前方,卻見一身穿將軍戰袍的男子騎著一匹染血戰馬向邊哨處走來,眼尖的士兵驚呼“是侯爺!侯爺受傷了,快叫軍醫出來。”
兩名駐紮士兵緊忙地迎接染血戰袍男子,男子在士兵的攙扶下,緩緩地下了戰馬,兩名士兵急忙扶著男子向軍營處走去。
營中,侯爺躺在床上,軍醫緩緩地解下染血的戰袍,戰袍一除,迎目處,隻見一道道猙獰傷口遍布侯爺全身,傷口處還“泊泊”的流動著鮮紅的血液。
“傷及多處經脈,流血過多,多為刀劍傷,侯爺想必遇埋伏了。”軍醫口中著,手上不停為侯爺處理傷口。
侯爺臉色慘白道“‘一金乾坤'的殺手,清兒被虜,刺衛被滅,此仇,不共戴!”著,侯爺的傷口處再次湧出血液。
軍醫連忙用繃帶捂住:“侯爺息怒,現養傷重要。傷好了,仇就隨時都可以報。”
侯爺臉色漸漸平靜,隻是眸中不停地閃著寒光看著營頂,身旁的士兵看著侯爺陰沉的目光不由地抖了抖身體,他們想起了那年,有異族士兵屠戮東荒邊城的一鎮,侯爺就帶著軍隊滅了毗鄰東荒邊城的那個異族部落全族,殺性之強,令無數人膽寒,再無異族部落敢侵犯侯爺的管轄範圍。
營中平靜得隻有軍醫為侯爺包紮傷口的“沙沙”聲音,而營外,則亂作了套。
東荒侯遇襲重傷,世子被虜的消息不徑而走。
乾都乾殿上,一名身穿紫金龍袍,頭戴絲纓珠冠,腰間束著金玉大帶,如黑瑪瑙般晶瑩的眼睛,泛著冰冷,眉宇間透露著尊貴氣息的男子,此人就是大乾之主,永康大帝,在殿中央站立著,口中喃喃道“遇襲?受傷?被虜?這個誕生時伴有帝王異象的世子,真的被虜了?”
這時,一尖細的聲音響起“陛下,監察禦史南明大人求見。”
“宣。”永康大帝淡淡地吐出一個字。
乾殿門緩緩開啟,監察禦史南明弓著腰走進殿中,向著永康大帝行一番君臣之禮:“陛下,東荒侯送世子進京,於長嶺坡中遭到‘一金乾坤’殺手的埋伏,東荒侯身受多處刀劍傷,麾下貼身刺衛全滅,東荒世子被虜。”
永康大帝微微啟唇,向南明問道“愛卿你怎麼看待此事?”
南明細思一番,沉吟道“東荒侯身受重傷這確實是事實,刺衛被全滅,這也是事實,但東荒世子是否被虜,這隻是東荒侯個人所言,是否真實,還需查證。”
永康大帝似在沉思,頃刻,永康大帝似有決斷,淡淡地道“擬旨吧,身受重傷,還是要安撫安撫的。”
東荒地處大乾東麵,東荒城建立在東麵荒原上為大乾抵禦著荒原的無數異族侵襲,屹立於蒼莽的荒原之上,成為大乾一道堅不可摧的屏障。
東荒侯府前,一隻自帝都趕至東荒的雲翼龍鷹佇立著,兩個人在龍鷹上躍下,身手敏捷,氣血滾滾,顯示著兩人一身不凡的靈力修為,其中一個手持金黃玉卷人開口道“陛下有旨,請侯爺出來接旨吧。”
早在龍鷹降臨府前時,東荒侯府中的仆役早已將此事稟報到東荒侯處,而今,東荒侯正在侯夫人的攙扶下,蹣跚地走向府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