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陽節到了,皇上與**嬪妃們一起登高望遠,看著遠處的景色,莞靈不禁悠悠揚揚地唱起了歌:“山吹故鄉風,溫兮撫人,望天思鄉,淚漣漣,雨漣漣。”聲音婉轉,那般真切,在場的妃嬪們都濕了眼角,年紀最小的郭清瓊,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你的歌聲,朕好久沒有聽到了……”皇上走到莞靈麵前,拉起了她的手。芷然見勢不妙,她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今夜是莞靈侍寢。“難道害我的人,就是汪莞靈?!”芷然發現自己被人下藥了以後就一直很想找出到底是誰加害自己,眼看莞靈即將受寵,芷然很不是滋味。“姐姐不要這麼早下定論啊。”若琴拉住芷然的手說,“我們沒有證據,一切都隻是懷疑而已,姐姐放心,您現在還是沐浴皇恩的,即使汪莞靈再怎麼得寵,姐姐也不可能失寵被她欺負的!”“她明的不可能和我爭,但是暗中害我,這我可是要防的啊!”芷然看著若琴說,“還有你!她們會對你怎樣也不好說啊!”若琴點點頭,將另外一隻手放在芷然兩隻手上說:“姐姐寬心。姐姐不是一向穩重,怎麼今兒也這般著急,姐姐一直說以逸待勞,靜觀其變,可今兒怎的就坐不住了?”芷然搖搖頭說:“以前我從來沒有想過她們會對我下如此狠毒之手,現在看汪莞靈又將要得寵,你說,我們的日子是不是就更艱難了?”若琴也皺著眉頭,無言相對。
重陽之夜注定是很多人的不眠之夜,芷然最擔心的事情自然也是其他人最擔心的事情。湘竹一個人吹著曲子,情至深處,流下淚水。“娘娘,皇上不會來了,他去芳馨殿了。您早點兒休息吧。”湘竹沒有理會品茹,還是吹著笛子,皇上親賞的笛子,默默地吹著。“莞靈終究會有複寵的那天,她這般聰明,怎麼會不懂爭寵。”而此時翊坤宮另外一位——忻嬪——也無法坐住了,莞靈再次受寵對她的打擊是很大的,況且自己曾經那樣迫害過她。“娘娘,您就放心吧,永貴人不會告訴皇上的,再說是她先侍寵若嬌在先,您以牙還牙在後,要是她敢說,她也不占理兒呢!”碧瑛說。“是啊,她肯定不占理兒。那好,碧瑛,伺候本宮洗漱更衣!”碧瑛扶起忻嬪的時候,發現忻嬪渾身都在發抖。
皇上到了芳馨殿,對著莞靈說:“你這兒怎麼格外香呢?”莞靈嫵媚地一笑,說:“皇上,您一會兒還能聞到更香的呢!”說完一轉身便不見了。皇上撩開簾子,一層一層,掀起最後一層薄紗之後,他看見莞靈隻穿著一件肚兜,散著頭發,側臥在床上了。“皇上,這兒可更香呢!”莞靈帶著撒嬌挑逗的語調和姿勢,一手撐著床,一手輕輕撩著帳子說,說完了,把帳子一放,澈萱就熄滅了好幾盞的蠟燭。莞靈這般挑逗,再加上晚上又喝了酒,還有這宮中點了含有催情物質的香,皇上似乎也耐不住了,掀了床上的帳子鑽了進去,緊接著就傳來莞靈歡笑的聲音。
“晉永貴人為嬪位,賜新封號‘敦’,居翊坤宮主位。”數日之後,皇上對著皇後說,“皇後你看如何?”“臣妾無異議,隻是翊坤宮主位是忻嬪啊,一個宮怎可有兩位主位?”皇後答。“那就……”“太後駕到——”皇上似乎還有什麼想說,聽見太後來了,便隻好把話咽了回去。“兒臣給皇額娘請安。”皇上皇後行禮。“起來吧。”太後走到了正位上說,“你今兒怎麼在這?”“兒臣想晉封永貴人為敦嬪。”皇上行禮說。“晉永貴人為敦嬪?不可!”太後嚴厲拒絕,“這翊坤宮已有了忻嬪做主位,一宮豈能有兩位主位?如果皇帝你執意晉封永貴人,那就一起把忻嬪晉為妃,仍居翊坤宮主位。”“這……皇額娘,您太偏袒忻嬪了,忻嬪對龍脈又沒有任何幫助,為何將她晉為妃子?”皇上對太後的偏心很不高興,皇上一直不喜歡忻嬪,覺得她既不漂亮,又愛招搖,實在令人生厭。“那永貴人就對龍脈有助了?她們入宮都才一年,這一年中,你已經晉了她為貴人,足夠了,一年內連晉兩次,未免太多了,照你這樣,明年是不是就要晉為妃子,再變成貴妃了?!哀家跟你說了多少次,是你偏袒,你不喜歡忻嬪,所以幾乎都沒有去過她那兒!你要是真晉封永貴人,行,那就等她懷了龍裔再晉封也不遲!”太後依然不依。“皇額娘,延禧宮缺了主位,不如把忻嬪調去延禧宮如何?”皇後似乎在找一個折中的法子。“不可!哀家就認定了,你若是要晉封永貴人,就得同時晉封忻嬪,不得有任何差池!哀家也不許你把永貴人調去延禧宮,上次永貴人欺負忻嬪,哀家處罰了永貴人,你還處處護著永貴人,要是你再這般寵愛她,她就要淩駕於**了!不可!”太後一點兒也不領皇後的情,無奈之下,莞靈封嬪之事,隻能擱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