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丘明站在方如穎身後,目光怪異,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戲精還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這…你剛剛說哪個攔著你?”於曼麗礙於情麵不想和張丘明起什麼衝突,便裝作沒有聽清楚。
而且於曼麗也覺得有些奇怪,她所認識的方如穎哪是讓人隨意拿捏的主兒?不但膽子大,手段也狠,她想起那天在山莊裏發生的那一幕,一陣寒意自脊梁骨湧上頭皮。
“我!”張丘明冷哼一聲:“她聒噪地很,不利於病人的恢複。”
“胡說!”方如穎柳眉一橫,嗓音卻似有些疲倦,透著沙啞:“我哪裏惹到你了你要這樣對我?”
“這不就是嗎?唧唧歪歪地。”
“行了,都別說了。”
容翱天有些不耐煩,他一接到秦牧的電話就從南城連夜趕回,麵色因為連日的視察和奔波顯得有些暗黃。他不想再和方如穎就剛才那個白癡一樣的問題繼續探討下去。
“容澤現在情況如何?”
“穩定了,隻是轉醒的時間還不好說,得靠他自己的意誌。”
“什麼!”
容翱天被這話刺激得眼前一黑,身子不受控製地往後一歪,差點昏倒過去。
於曼麗嚇得驚呼一聲:“翱天,你,你別嚇我…”
張丘明急忙上前扶住,容翱天緊緊地抓住他的手:“張院長,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一定要盡全力救他!”
“放心吧,有我張丘明在,保他平安無事。”
海口不是隨便誇的,張丘明是確實有本事,隻要他說得出口就必然能做到。容翱天稍稍放下了心,於曼麗也在一旁假意寬慰他。
“翱天,小澤吉人自有天相,祖宗會保佑他的。”
容翱天暗自歎一口氣,搖頭:“我容家最近究竟是怎麼了,先是老太太,如今小澤也…哎…”
聽容翱天說起老太太,於曼麗和方如穎的麵色同時泛白了,兩人心虛地對視一眼,目光又匆匆錯開。
這一個小細節,恰恰被張丘明看在眼裏。
於曼麗的目光閃躲,像是做賊心虛似的,她很不自然地岔開話題:“不如我們先去看看小澤和老太太吧…”
“哎,也好,走吧。”
方如穎急匆匆地跟在容翱天身後,這次張丘明沒有再用強硬的手段製止她,這讓她很得意,一路都是趾高氣昂地仰著頭。
容澤的特護病房前,按例做了一些消毒防護,一行人在張丘明的引領下進了病房。
“林滿!?”
於曼麗首先看到了伏在病床前的一個弱小的身子,容翱天這時也看清了,頓時蹙緊了眉頭。
“張院長,這是怎麼一回事?”容翱天麵色不悅:“這豈是隨便任人進來的地方?”
張丘明眉鋒現出一絲不滿,對於容翱天的責問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而是上前輕輕拍了一下林滿的肩頭:“丫頭,醒醒。”
方如穎見狀,腦經出現短暫的失控,她不能忍受這個低賤的女人居然在床前陪了容澤一夜。快走幾步,她一把抓住林滿的衣領,用力一拽…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