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兒慘淡,即使風窮盡其力也沒能追上滿月半分。
“喂!林楠你能不生氣了嗎?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緊緊的跟隨在林楠身後並不斷重複著這句話。她依舊埋頭向前走,似乎沒聽到一樣。
“哎,本來你就不該那麼說話嘛,難怪班裏的女生,不願跟你一起玩。”我本就不覺的有錯,在她這種不斷冷戰的態度下,我終於說出了我心底的想法。
本來裝成若無其事的她,突然停下了腳步,借助路燈的微黃的光芒,我看到她的肩膀微微抖動,我立刻閃身到她身前。
看著她低頭啜泣,我的心瞬間又軟了下來,“對不起,我又說錯話了,別哭啊乖,我真的錯了。”看到她哭,我有些語無倫次。
“你走開啊!我是不會說話啊!我是討人嫌!因為我TM有媽生,沒爹養啊!”她嘶吼著,不斷引來路人們異樣的眼光。
“別這麼說,別這麼說,我錯了,我真的錯了。”說著我意把把她緊緊的摟在懷裏,不敢鬆手,開始她奮力的掙紮,捶打我。
慢慢的她不再反抗,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轉化成了哭的力量。
我緊緊的摟著她,盡情的讓她哭,來往的路人紛紛側目,指指點點。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我藏在手套裏的手已經凍得麻木了,她擦了擦眼淚,抬起頭笑了笑,說道:“好了,我沒事了,你回去吧。要不等下又要解釋一大堆,我也不能當你姐姐幫你蒙混過關啊。”
得到解放的我,突然感覺心裏空落落的。“走,我們去吃夜宵吧,你跟我講講你的事情好不好?”
“可是你現在不回去行嗎?不會被那個叔叔說嗎?”她有些擔憂的問我。
但我看得出她很想讓我留下,很想讓我來分享她心中不為人知的秘密。“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那個房東叔叔正和她老婆吵架呢,這會兒估計要鬧離婚了。嘿嘿。”
“你要不還是跟他們說一下吧,萬一人家和好了呢。”
“我去,我們倆好壞哦,竟盼著人家離了。”
林楠撲哧笑了出來,“是你哦,我可沒這麼損。”
看著她真正的笑,我的心情也好多了,“那就給給端木的小靈通打個電話吧,我也就記的他的號。”說著接過林楠的手機。
“喂,端木啊,我是曉兒,那個今天晚上我可能晚點回去,叔那邊多幫我藏著點兒啊。”
“哎!沒啥事兒,估計那兩口子正擱那兒鬧離婚呢,我去哪有功夫管人啊,這尼瑪咱這兒不黃攤子就不錯了。”
“尼瑪,真要離啊,我去我剛才鬧著玩兒還說呢”
“曉兒,你這嘴開過光,別老亂說話。還有不會是要那啥吧。”
“哪啥啊,”我當時一時沒反應過來“就哪啥啊,啪啪啪啊”
“去你大爺的,怎麼可能。好了就這樣了,幫我兜明白的,回去給你帶盒煙。”
說來也奇怪,那時候台式機網吧已興起,各種小電影一打開網站就是,根本不用現在這麼麻煩,所以我們對此事了解也頗深。我們對這種事充滿著幻想,但對異性做這種行為我們隻是敬而遠之,而那時的我更是如此。要是大學時期,有異性相約,甭說是女朋友了,隻要是約一女的,那也得各種工具備好,借上開房錢,嚼個口香糖什麼的。
到了一個夜市燒烤攤,我有些拘謹,不知道點什麼好,但林楠輕車熟路,點了些東西,又叫了一箱啤酒,一箱這個量當時就把我嚇到了。雖然我小的時候就有喝酒天賦,親戚朋友一起喝酒時總是替我父親擋酒,但這個量還是那時候我第一次經曆。
“喂,慢點喝,再吃點東西。”這已經不知道是我第幾次勸阻了,而她隻有一句話回我“來!幹!”大約喝了三瓶之後,她的速度開始慢慢的降了下來,她搖了搖頭,向我的肩膀靠了靠。
“沒事吧,要不別喝了”我小聲的勸慰著
“我沒事,這才多少酒啊,你知道我老媽幹什麼的嗎?我老媽就是開酒吧的,誰不知道她整個一酒罐子。我肯定不能給她丟人啊!是吧。”她說話的聲音有些高亢。
而我那時我對酒吧這個名詞並不了解,網吧遊戲廳已經在一級防線了,更不用說酒吧了,在各方麵的教導下酒吧裏都應該是充滿著色情,毒品,時時都有可能喪命的地獄一般,一旦觸碰就會灰飛煙滅。以至於聽到她這句似乎充滿著自豪又夾雜著悲傷的話,我根本無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