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紹哈哈大笑,對蕭寒:“哈哈,人家都放兩個銅錢,你還放金葉子!財大氣粗啊?不過你也是笨,金子那麼沉,肯定在鍋底,沒的,鐵定是都便宜廚子了!”
“咦?對啊!我怎麼沒想到?完了完了!我的金子……”蕭寒聽柴紹這麼一,登時一愣,緊接著猛的一拍腦袋,表情甚是懊惱!
當初怕有人吃飯太舍生忘死,把金子一起吞下去,他還特意剪的大一些,結果完全忘了金子還有重量這碼事了!
“呸呸呸,大過年的,不能點吉祥話,誰完了?一會要是在陛下麵前再這麼胡,放心你的腦袋!”柴紹對蕭寒口無遮攔尤其不滿,看看四周無人,轉頭便訓了他一頓!
冬日裏的皇宮尤其寂寥,雖然到處也算是張燈結彩,但是總像是缺點什麼一般,沒有生氣。
倆人一前一後在皇宮的甬道裏走著,四周連個太監都看不到,柴紹晃著腦袋走了一會,又突然像是想起什麼一般,張口便對蕭寒:“對了,忘了告訴你,你嫂子這次也回來了!一會估計能見你!你子到時候可別犯渾昂!如有不敬,看我怎麼收拾你!”
“誰??”垂頭喪氣的蕭寒乍然一聽,突然渾身都抖了一個激靈,趕緊跑到柴紹麵前攔住他,激動的有些語無倫次的道:“柴大哥,你剛剛啥?難道平陽公主也回來了?她怎麼知道我?”
柴紹提起平陽公主就是一臉子柔情,把擋道的蕭寒提溜到一邊,訓道:“廢話,你有幾個嫂子?要是在平陽麵前再敢胡,心你的狗腿!”
“嘿嘿,是是是,大哥教訓的是!”蕭寒縮著脖子訕訕的笑,“大哥還沒,平陽公主怎麼會知道我!你知道的,我就崇拜她!”
柴紹對蕭寒卑謙的樣子十分滿意,拍著他的肩膀道:“算你子識相,不過你也不用太菲薄自己,現在咱當兵從軍的,誰不知道你?別我沒告訴你,一會進了屋,你就知道自己有多少名聲了!”
“我有啥名聲?”蕭寒剛要再問,卻見前麵的柴紹已經到了殿門。隻好止住話,跟在柴紹的後麵跟了進去。
大興宮,也就是後來的太極殿!
今日裝扮的與往日大有不同,原先光滑平整的金磚上鋪了厚厚的一層毛毯,厚厚的幾乎要沒過腳踝,踩在上麵,鬆軟溫暖,舒服的如同漫步雲間一般。
踩著地毯往前走,蕭寒好奇的四下打量,他幾乎要認不出這是平日裏上朝的地方!
往日那一堆堆的蒲團都不見了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排排矮塌,密密麻麻,不知凡幾,除去中間沒有,其他地方幾乎都要排滿了!
興許倆人是來的早了,此刻大殿裏人並不多,正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低語。
蕭寒看看,沒幾個認識的,下意識的就要往老地方走,卻被柴紹一把抓住,拖著他挨個的跟來人打著招呼。
知道柴紹這是給自己引薦同僚,畢竟當官從來就不是單打獨鬥的事情,這玩意講究的就是一個盤根錯節,這樣萬一出點事,也好讓人有些顧忌,不敢輕易動你!
不過蕭寒對於這一點從來都不感冒,也可以他無比痛恨這種官僚氣息!在後世,辦事找人已經成了常態,而身為孤兒,從沒有人找的蕭寒往往就隻能徒呼哀哉,所以養成了他看到這種情況就深惡厭絕的毛病。
再者了,一朝子一朝臣,等到李子上位,這些人能留下多少還真不好,要巴結,也得巴結長孫無忌他們!
想起長孫無忌,蕭寒一瞬間便想到了那個手持兩柄開山大斧,站在大路中間爆喝一聲:“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打此過,留下買路財的彪形大漢!
過了這個年,他就要和另一個:有名的朋友八百,無名的朋友無數的秦叔寶,秦瓊來投奔李子了!對於這兩個從聽到大的著名人物,蕭寒是打心底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