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草原覆蓋,為的是
將草原的溫情遮蓋
使遠來的客人無從留念?
今夜,我隻能離去
我的使命
被淮河的浪花升起在夜空
必須把草原的夜風
捉進行囊
帶回遠方
分手了,可愛的草地!
還沒睡醒的覺就請你們
幫助我繼續
下次再來的時候
我會捧著陽光
把你們變綠
遠處的大營中,呼延覺羅也注視著山穀口的二人,他本在帳中議事,但卻被這低沉的音樂吸引了出來。
“想不到拓跋無疆也是性情中人,這首曲子裏有很重的懷人之意,但卻不是愛情,像是對親人的思念,有著對命運的不甘!”
“思念?不甘?”副將一臉不解的看著呼延覺羅。
“好比草原一望無際,親人遠行,吹塤的人留在帳篷外,看著風吹草低,等著那人回歸。曲調始終低轉,隻有偶爾風來,看見遠方來的牧人馬群,迎上去,卻不是,於是又隻有風聲,仍舊是依依盼望。隻是多了幾分失落,等待的人永遠都回不來了!”
副將突然有些感慨,跟隨三王子多年,卻始終不知道他的心裏有什麼,是孤絕的勇氣,是沉睡的魔鬼,或者空無一物。
“洪流滾滾而來,將所有人夾裹而去。曆史大潮呼嘯滅頂,個人的愛憎情仇在此刻都已經顯得渺小,每個人都置身其間,順流而下,去往不知名的彼端。”
呼延覺羅見到音樂停止,轉身又回到了帳中,副將自然立刻跟上。
“有些時候不吹了,不太熟了。”音樂戛然,拓跋無疆搖頭,他站起身來,說道:“若你們還不出來受降,他們準備要在穀口處決戰俘,我一人之力,保不了他們多久!”
“謝謝!”
拓跋無疆沒有理他,隻是轉身向著大營走去。
“是他回來了吧?”
宇文贇的聲音傳了過去,拓跋無疆立刻停住了腳步,他沒有回頭,隻是回道:“除了他,還有誰能讓九大部落聯手。”
宇文贇看著敵軍大營的方向,自言自語的低聲道:“果然是他!我就知道他不會那麼容易死。”
黑夜悄悄降臨,東臨城的鎮國公府邸內,夜流光安靜的坐在一個不掌燈的書房之中。
隻見一道黑影掠過,然後夜流光的身前便跪立著一個人,因為光線的原因,看不清她的麵容,但模糊的輪廓,知道是名女子。
“主人,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隻是小姐那裏出了一些偏差!”
“什麼偏差?”夜流光的聲音有些陰啞。
“不知是誰,請動了生死閣的鬼婆婆刺殺小姐。”
“混賬!你們這些廢物就是這樣保護小姐的?”夜流光拿起桌上的茶杯直接砸到了那個女子的身上,“多加些人手,暗中保護好小姐。”
“屬下遵命!”說著,該女子便恭敬地退出了房間。
夜流光走到窗口,臉上陰翳到了極點,“生死閣都請出來了,好大的手筆。”
“你不覺得這樣更有意思了!”
房間的屏風後麵又傳出一聲,冷冷地聲音,原來這個黑暗的房間裏還有一個人。
可是,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