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言見來人是玉兒,艱難地扯了扯嘴角笑了起來,但隨即好似想到了什麼似得,笑容一下子消失殆盡。
月言掙紮了一下想要起床,可是掙紮了半天全身都沒有力氣,靈兒見狀伸手想要去扶她,可是卻被月言推開了,她有些尷尬地立在了那兒,不知道幹些什麼。
玉兒見狀,趕緊走了過來,將月言扶了起來,月言想要下床,剛彎下身子就聽見玉兒一陣驚呼道:“娘娘,你剛沒了孩子,現在身體還虛弱的很,太醫說你還不能下床。”
月言聞言,她身子抖了一下,眼睛瞪大死死地盯著玉兒,一個字一個字地問道:“你說我的孩子沒了?”
玉兒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趕緊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突然月言笑了,笑容很大,卻是苦澀不堪。
既然她不能下床月言又躺了下去,臉看向一邊,隨口問道:“本宮睡了多久?”
“娘娘昏迷了五天了,可把奴婢們都急死了,娘娘的哥哥也一直在這兒守著娘娘。”聽到玉兒提起哥哥,月言原本冷下去的心又燃氣了一丁點的溫暖,這是在莫離離開之後月言的心裏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感覺,想起莫離她的心裏又是一陣苦澀,直到現在她還在為莫離的死耿耿於懷。
“我哥哥這幾天過的好嗎?皇上有沒有為難他?
”玉兒趕緊搖了搖頭:“這幾天沈將軍一直在這裏守著娘娘,皇上也隻是偶爾過來看看,沒有為難將軍,但是將軍一直擔憂娘娘,奴婢估摸著將軍這幾天過的不怎麼好,不過好在娘娘醒了過來。”
月言聞言點了點頭,然後讓玉兒退了下去,她躺在床上默默地流著淚,心裏說不出來得感覺,她以為自己足夠恨蕭徹,恨他殺了莫離,可是在聽到玉兒說蕭徹也隻是偶爾來看看她的時候,她的心裏還是有失望和難過,原來很多事很多人不是說忘記就可以忘記的。
月言自醒來之後就再也沒有合上眼了,或許是之前睡得太久了,又或許是心裏的事情的太多。
天很快就亮了,月言卻因為不能下床一直還在床上躺著,她一直冷著臉來回翻著那本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的詩詞,直到沈燁得到消息趕來,她的臉上才勉強有了笑容。
沈燁得到消息之後幾乎是一路狂奔過來的,他再也受不了前幾天那種擔心受怕的日子了,比戰場上的日子還難捱。
“哥哥。”月言的聲音嘶啞,但是帶著無限的感情,這一聲哥哥有太多複雜的感情了。
沈燁走了過去,在月言的床邊走了下來,摸了摸月言的頭,溫柔地說道:“傻丫頭,哥哥在了,哥哥一直都在。”
月言沒有說話,隻是一直看著她哥哥,狠狠地點頭,伸出手緊緊地攢著沈燁的手,她再也不要鬆開哥哥的手了,她已經失去了莫離,再也不可以失去哥哥了。
“傻丫頭,有哥哥再,以後這樣的事再也不會發生了,不會了。”沈燁忍者眼淚衝月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