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那女人身後還跟著一個穿著宮女服裝似的女子,兩人環視了整個房間,神色緊張迅速走到了月言的床前,兩人對視了一眼之後,其中的那個宮女裝扮伸手將月言扶了起來,靠在她的懷裏。
另外一位端起碗看了一眼月言,隨即什麼表情也沒有,端起碗往月言的嘴裏灌,做好一切之後,兩人慌忙離去,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
待那兩人離開之後彩鈴才再次現身,她挪動步伐緩緩走向床邊,看了月言一眼,千年過去了,白蓮姐姐竟然容貌沒有發生任何變化,還是像千年前一樣,美得不可方物。
她在月言的床邊坐了下去,緩緩托起月言的手,在她的脈搏處摸了摸,一瞬間她的臉色就卡白,看來她還是來遲了一步,剛剛進來的兩個人一定有蹊蹺。
她歎了口氣,就僅僅遲了一步,白蓮姐姐的孩子還是未能保住。她能清楚地感覺到,她肚子裏的那個孩子正在一點點地流逝。
彩鈴沒怎麼來過人世,她根本就不知道人心的險惡,也不知道人世間的嫉妒有多可怕。
彩鈴扶起月言,用內力穩住了月言的身子,月言的身子實在是太弱了,若是她來的再遲一點,不僅孩子隻怕是白蓮也回天乏力了。
她一點點地往月言的身子裏麵注入靈氣,月言的身子一點點的恢複,原本一直慘白的臉色開始有了血色。直到聽到月言的咳嗽聲,彩鈴才緩緩放開她,扶著她再次躺下。
她看了一樣已經被鮮血染紅了床單,惡心的有些難受,她自小就害怕看到鮮血,所以起身見月言已經無大礙了,她便轉身離開,消失在了屋子裏。
彩鈴離開之後屋內又恢複了安靜,此時的北國的皇宮好像一直沉浸在一種壓抑的氣氛之中,說不出的煩悶,沈燁在外麵隨便走了走,喘了口氣之後便又回到了月言的房間。
推開門之後,他走到月言的床邊,看到眼前的樣子,他感覺像是遭雷劈了一樣,站在哪兒腳步再也挪動不了,原本就疲憊不堪的眸子裏這下子徹底沒有了生機。
他幾乎是一步一步拖到月言床前的,看見躺在床上的月言渾身是血,他嚇得再也說不出話來了,跌坐在地,整個人就像傻了一樣。
一直尾隨在沈燁身後的靈兒疑惑地看了一眼沈燁的反應,繞過沈燁走到他前麵,才看到這血腥的一幕,她淒厲的叫聲劃破紫言宮的沉悶。
另個人感覺到她全身都在顫抖,眼淚一滴滴地打在冰涼的地上,她身後的丫鬟也嚇了一大跳,隨即就衝了出去。靈兒伸手拍了拍她的臉,強迫著她自己冷靜下來,擦幹眼淚之後她看了看跌坐在地的沈燁一眼,隻見沈燁臉色蒼白沒有血色,比床上的月言的臉色還恐怖,眼睛僵直地盯著床上的月言,身體忍不住得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