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四章 魂飛魄散(1 / 2)

當初莫離的離開到現在還是月言心裏的一根刺,每每想到他就那樣消失在自己的麵前她的心就疼的不得了,而且傷害她最親的人竟然還是她最愛的人,沒有愛就沒有恨,可是愛深了恨也就隨之加深,當初她有多愛蕭徹,現在她就有多恨蕭徹。

幸福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很快夜色開始降臨,窗外的狂風怒吼個不停還帶著些許的涼意,枯黃的落葉在蕭瑟冷風中緩緩飄零,仿佛在訴說著某些落寞,為這漆黑的夜晚平添了幾份淒涼。

沈燁臉上的笑容還在,可是月言卻已經快挺不住了,她大口地喘著粗氣,原本她剛醒過來就虛弱,再加上激動導致又暈了過去,就那樣徑直倒在了沈燁的懷裏。

沈燁的臉色極其難看,蒼白的沒有一絲的生氣,沈燁一隻手攬著月言,朝著外麵叫喊了幾聲,很快一群丫鬟就湧了進來,隨之一起的還有太醫。

沈燁小心翼翼地將月言放在床上,然後立在一旁,親眼看著太醫們手忙腳亂的樣子,他心裏一瞬間被恨意充滿。太醫把過脈後,沈燁一把拽過,隻見太醫麵色沉重,搖了搖頭,沈燁抬起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他全身都在顫抖,死死地盯著太醫:“我妹妹到底怎麼了?”

太醫看了眼沈燁,聽聞這個男人就是當初在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戰神,他嚇得直抖,生怕這個傳聞中嗜血如命的男人一個沒控製住讓他血濺當場,所以他一點也不敢怠慢,誠懇地將月言的情況如實回答了。

沈燁怎麼也沒料到,他曆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妹妹,一見到竟然得到的就是妹妹命不久矣的消息,還有他那還未來得及出世就要離開的小外甥。

當初在戰場上每次受傷流血的時候,他都告訴自己男兒有淚不輕彈,可是此時此刻他真的是忍不住了,爹爹剛去世,現在就連自己唯一的親人也要離開了嗎?

所有人都退下去之後,沈燁坐在月言的床邊,伸手摸了摸月言慘白的小臉,心裏疼的就快要窒息了一般。一滴淚落下,發出清脆的聲音,可是此時的月言已經聽不到了。

蕭徹趕來的時候,沈燁已經從震驚的消息中逐漸恢複了冷靜,隻見他負手立在窗前,神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蕭徹的動作很輕,走過去站在沈燁的身後,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這一刻卻不知道從何開口,當初他兩是戰場上的死對頭,現在卻同時為一個女人而傷心,也許這就是上天的安排,有些人注定一輩子都有牽連。

其實盡管蕭徹的動作很輕,但是在他一進門的時候沈燁就已經感覺到了,他緩緩轉身,靜靜地看著蕭徹,眼神平道,微動薄唇道:“皇上,連同之前你沒有給我的解釋,一起說說吧。”

蕭徹一襲黑色長袍有些淩亂,俊朗堅毅的麵龐滿是看不透的神情,緊閉的薄唇略顯蒼白,眸子凝重,半天過去,他才緩緩開口道:“朕乃一國之君,沈將軍這樣說話就是你們南國的禮儀嗎?”

蕭徹知道他欠他一個解釋,可是他是帝王,尊嚴比所有人都重要,他這樣讓他的皇家顏麵置於何地。

沈燁卻不以為然,嘲諷地笑了笑:“我妹妹已經躺在那裏生死不明,你現在跟我說什麼禮儀,那你告訴我我尊重你,我妹妹就能好起來嗎?”沈燁說著有些激動,聲音有些顫抖。

“若是你今日不給我一個交代,我沈燁今日再次發誓,必將傾盡生死也要你整個北國為我妹妹陪葬。”他自小捧在手心的公主,比他的命還重要,而同樣,月言還是寧昭的命,為了她,寧昭可以背負上弑兄殺父逼宮的罪名,為了摯愛的人,此時的他們還有什麼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