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盡量放低聲音說道:“靈兒,下次難受的話可要早點告訴姐姐,要不然姐姐會擔心的。”靈兒苦澀地笑了笑,然後僵硬地點了點頭,月言滿意地坐在床邊,一次一次地為她換著打濕的手帕。
“臣參見言妃娘娘。”月言趕緊扶起行禮的太醫,說道:“太醫,快來看看靈兒額頭發熱是怎麼回事?”
太醫聞言,放下藥箱,走到床邊,伸手在摸了摸靈兒的額頭,然後一隻手托起靈兒的胳膊,另一隻手仔細地號脈。
月言焦急地站在一旁,直到太醫放下靈兒的手,起身說道:“娘娘放心,靈兒姑娘並無大礙,隻是染了風寒,臣開幾服藥,喝下去退了寒就沒事了。”月言一直懸著心的可算是落了下去。
“玉兒你送送太醫,順道去拿藥。”玉兒點頭隨太醫一起離開。
月言幫靈兒扯了扯被子,捋了捋她額前稍微有些淩亂的發絲,道:“靈兒,太醫說你染了風寒,喝幾服藥好好休息就行了。”
靈兒點頭,閉上了眼睛緩緩睡了過去,月言這才起身離開。青霞也狐疑地跟著月言離開,她這才想起來,昨個她回來的時候匆忙,竟把靈兒還在院子裏淋雨的事給忘了,這皇上萬一是要查起來,她說出來的了可怎麼辦啊,她越想越急,手都絞在一起了。
月言見青霞神色不對,問道:“青霞,你怎麼了?”青霞回神急忙說道:“沒,沒事……奴婢沒事。”
月言也沒再多問,青霞膽戰心驚地跟在她的身後,看來她要早為自己做打算了,這靈兒姑娘要是哪天說了出來她可就玩完了。
這一頓飯月言吃的很少,一是還在想著昨晚的事,二了又擔心靈兒的身子,吃過飯後月言就又回到了靈兒的房間,坐在她的窗前看著靈兒熟睡的麵孔,她的心漸漸開始平靜。
而青霞見月言在靈兒屋子裏,逮著時間趕緊去了一趟寧情宮,可又恰好碰著寧妃在午休,沒人敢打擾,她現在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急得不得了。
春花見青霞神色焦慮,倒了杯水遞給她,問道:“青霞,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啊?”青霞見做個就是春花將藥交給她的,而且她還是寧妃娘娘的心患,告訴她應該沒事,便將昨個靈兒看見她的事仔細地道來。
說完春花隨即大笑了一下,其實這有什麼,這青霞的膽子竟然比她的還小,若是靈兒姑娘真說出來,她就說她夜晚茶水喝多了,出來的方便的時候恰好碰到的不就行了。
青霞聽聞狐疑地看了兩眼春花,這能成嗎?她夜晚出來方便也方便不到娘娘屋子門口啊。可是春花卻一臉打包票的樣子告訴她沒事,青霞帶著將信將疑地回了紫言宮。
而青霞一離開後,春花也趕忙地趕去了正陽宮,將剛才的青霞的話原封不動地告訴了皇後,皇後聽聞倒是沒什麼反應,這一切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不會出什麼亂子的。她精心布置的這一切,她怎麼可能允許有一絲一毫的差錯,這後宮是她的天下,最後所有的人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的。
靈兒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接近黃昏了,月言最後實在太困竟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靈兒輕輕地抽出手,伸手摸了摸月言絕世的容貌,突然她的嘴角露出一絲陰狠的笑容,她的手由月言的臉上滑向了她的脖子,突然她的手卡在了月言的喉嚨上……
月言的身子忽然動了,靈兒嚇得迅速收回了手,她原本蒼白的臉上也開始有了血色,還帶著平日裏她慣有的單純的笑容。
月言緩緩抬起身子伸了個懶腰,才睜開眼,隻見靈兒笑意盈盈地看著她,月言揉了揉眼睛,起身俯著身子摸了摸靈兒的額頭,說了句:“可算是不燒了,靈兒,還有哪裏難受嗎?”
靈兒搖頭說道:“姐姐,我沒事了,太醫不都說我隻是染了風寒,沒什麼大礙的。”月言聽靈兒說完,激動地拍了一下手,說了聲糟糕就迅速跑出了屋。
月言迎麵跑去差點就撞上了正端著藥的玉兒,玉兒端著藥大口地喘著粗氣,還好,還好,這要是撞上去了,娘娘要是燙出個好歹來,那她可就慘了。
相對於玉兒驚魂未定的樣子,月言到十分淡定,她什麼都沒說結果玉兒手裏的藥,說了聲:“你先下去吧,這藥我來喂就行了。”
“娘娘,這可不行,這是我們奴婢該幹的事。”說著玉兒就伸手想要去接過月言手中的藥,卻被躲過了,她隻得空著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