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靈山莊很美很美,因為她娘喜歡櫻花,所以她爹爹為了討她娘親歡心,將整個靜靈山莊都種滿了櫻花,一到四月份的時候那裏就是花的海洋,那個時候她總喜歡牽著爹娘的手快了地在櫻花林中奔跑,聞著好聞的花香發出陣陣清脆的笑聲。
可是這一切在七年前都毀了,毀在那個惡毒的女人手裏,她秦淩早在七年前就發過毒誓,此生定要用那個女人的鮮血祭奠靜靈山莊死去的每一個亡魂。
月言從思緒中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見靈兒負氣含靈的樣子,這一刻她覺得靈兒有些陌生,不似平日裏的單純可愛,好像滿腹心事的樣子。她喊了幾聲靈兒才反應過來,僅僅一瞬靈兒就恢複了原本的樣子,笑嘻嘻的臉上兩個梨渦若隱若現。
月言覺得也許是她看錯了,就沒把剛才靈兒的樣子放在心上。
靈兒一聲驚呼:“姐姐,你快看看那蓮花好像真的活了一樣唉。”月言笑著看向蓮花,看來隻要是蓮花不管是生長在南國還是北國,她的鮮血都是有用的。
靈兒看著夕陽西下,天邊被朝霞染成了血紅色,不禁感歎,原本她以為這樣美麗的落日黃昏隻有在靜靈山莊和連陰山才能看到,沒想到北國的皇宮也有。
月言看著映在夕陽下的靈兒心裏暖暖的,這一定是上天可憐她又賜給她一個小水。
兩人在庭院裏靜立著直到夕陽西下看不見任何的餘輝,靈兒這才從美景中反應過來月言的手還沒包紮了,月言被她一驚一乍的嚇了一大跳,無奈的笑了笑很是寵溺的樣子。
兩人回到屋裏,靈兒就趕緊找來了藥替她包紮好,又順道幫她將前幾日的傷口和今個的燙傷換了個藥,看著靈兒這個樣子,月言心裏滿滿的感動。
兩人用完膳後靈兒就回了她自個的房間,月言也早早地躺下了,大概是太累的原因月言這次竟然沒有胡思亂想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北國的夜裏狂風肆虐,嬌豔的花朵傲然立在枝頭的綠葉也未能承受怒吼的狂風,朵朵片片旋轉落下,在百花爛漫綠葉飄零的狂風中莫離一襲白衣飄然而來。
他不染塵氣的高傲與清靈迅速開始蔓延整個皇宮,開始洗滌人心淨化心靈。他擺動白色衣袂迅速走向紫言宮,沒有推門直接破窗而入。
原本熟睡的月言也因這乍然的聲音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隻見黑暗的室內一抹白色衣袂迅速映入她的眼簾,熟悉的氣味撲鼻而來。
月言不用看就知道來人是誰,她高興地迅速爬起來穿好衣服,莫離一見到月言就斂去了原本的氣息,一臉邪笑地看著她,打趣道:“瞧你高興的這樣子,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莫離快速移到月言的身邊,伸手勾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曖昧的氣息在漆黑的夜色中迅速蔓延開來。
月言臉有些紅但是卻沒有推開他,這種感覺她是享受的,大概是莫離真的離開的太久了,她真的有些想她了。
莫離看著懷裏的人難得地沒有掙紮,他嘴上的笑意更深了,可是他好像想到了什麼,臉一拉迅速脫離了月言。
失去溫暖的月言隻覺得一股冷風襲來,她顫抖地打了個噴嚏,莫離又有些不忍,但是始終不願再走過去。哼,他現在才不要原諒她,白天的時候跟人抱在一起的時候怎麼沒想到他。
月言看到莫離這樣有些不明所以,明明剛才還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變臉就變臉了啊,他是當她好忽悠是吧,難得見他一次,竟然還擺臉色,月言伸手捅了捅他的胳膊道“喂,你什麼意思啊?”
莫離一聲冷哼,竟然轉過身去不再看她。月言見他這樣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又犯神經了吧,這裏是北國,我可沒錢帶你去看病啊。”
莫離聽她這麼一說更是氣上心頭啊,這個沒良心的丫頭,他千裏迢迢趕來看她,結果就看到她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的,還對他冷嘲熱諷,莫離越想越氣走過去就拎起月言的耳朵,惡狠狠地說道:“下次還說不說我是神經病了?”
月言慘兮兮地點頭,莫離卻得寸進尺:“下次還和不和別的嫩人摟摟抱抱了?”
月言直覺得眼前一黑,鬱悶之極:“我什麼時候和別的男人摟摟抱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