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還是在月言的無聊中如期而至,她打了個哈欠,見蕭徹睡得極熟,便起身走到窗前,此時的窗外已經一片漆黑,唯一能看見的就是無盡的漆黑的夜空,一陣風微微拂過輕輕地撞擊著月言的心。突然,一滴淚無聲的落下在這寂靜的夜裏發出輕微的聲響。
月言竭力忍者自己的情緒,可是還是未能控製的住,黑夜中是一個人最脆弱的時候,因為這個時候孤獨無助都會毫不留情地向你襲來。
此時的月言就像是一隻落了單的狐狸想要拚命地哀嚎,可是她不能,她必須得堅強,必須在人前微笑,因為在這個陌生而又滿是危險的地方沒有人會幫她,她隻有靠自己才能保護自己保護身邊重要的人。
一直沉浸在憂傷中的月言,根本沒有注意到在她孤單落寞的身影的背後一雙明亮的眼睛一直在看著她。
蕭徹原本睡得很熟,可是傷口的疼痛讓他不得不在漆黑中睜開了眼睛。
看著月言一個發呆的樣子,他竟覺得有些心疼,這個女人從小享受萬千寵愛,被所有人捧在手心,突然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很難受吧,他忍著痛起身走到月言的身後,伸出了堅毅的臂膀將月言緊緊地禁錮在他的懷裏,這個女人是他的妃子,想要依靠的話也隻能是他!
月言被突如其來的溫暖給嚇了一大跳,但是卻未能掙脫開來,想要推開卻被抱的更緊了,蕭徹溫熱的氣息輕輕觸碰著她光滑細嫩的脖子,曖昧的氣息一下子襲滿了整個空間,最後月言見掙紮不開,隻得放棄,任蕭徹抱著。
“其實你不用這般抗拒朕,畢竟你隻有討好了朕才可以在這後宮生存下去。”
蕭徹說的這些月言何嚐不明白,這個陌生的地方她一個人都不認識,唯一能依靠的也就隻有這個人了,而且在後宮中最大的靠山就是這個男人,隻要有了皇上的榮寵這後宮就沒有人可以動的了你。
可是道理誰都明白,但是卻不是那麼簡單可以做到的,她心裏有著另一個男人,卻是身體卻要給一個自己不愛的人,這樣靈魂與肉體分離的愛情不是她想要的。
月言搖了搖頭,清爽幹淨的聲音娓娓道來:“臣妾要的根本就不是一個帝王的盛寵,而是一生一世一雙人能陪我伴我度過餘生罷了。”
月言的話剛說完,蕭徹就忍不住的笑了,可是笑容裏的意味又有誰能說的清了,她的命運早已經注定此生要麼死,要麼就得安安心心的做他的妃子,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她想的別想了。
蕭徹想了想才開口:“其實如果你想要朕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哪怕是專寵,但是一生一世一雙人是不可能了,畢竟朕是個帝王有自己的無奈。”
月言聽聞震驚地看了蕭徹一眼,隨即笑了笑,諷刺意味十足,但卻不是諷刺蕭徹而是她自己,若是這種話可以相信的話,當初寧昭也就不會拋棄她了,早在當初沒死掉醒來的時候,她就看清了很多事情,愛一個人很簡單恨一個人也很簡單,隻不過是一念之差罷了。
蕭徹見她笑了也沒往心裏去,畢竟他還有時間也不可以這麼逼她,否則適得其反那就糟糕了。
他沒有再開口忍著痛將月言抱了起來,月言瞪大眼睛看著他,嚇得一陣驚呼,可是看到他安慰的眼神她的心竟莫名其妙在那一刻就靜了下來,任他將她抱向那龍床。
蕭徹將她放在龍床之上,月言嚇得一動不敢動,直到蕭徹在她身邊躺了下來,什麼也沒幹的時候,月言一顆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她就這麼和衣躺了下去,蕭徹躺在他的身邊一直緊緊地將她摟在懷裏,溫熱的氣息傳遍了月言的身上,月言覺得全身都不自在,但是又不敢推開。
大概月言的確是困了,很快,她也進入了夢鄉,而且很奇怪的是,月言自那天摔下懸崖之後每天都會被噩夢纏身,這一次她卻睡的極其安穩。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月言一睜開眼就看到了蕭徹那張放大的俊臉,黑暗明亮的眸子正一臉打量以及寵溺地看著她,月言嚇了一大跳,驚呼一聲,蹭的一下從床上跳了下來,卻不料,碰到了蕭徹的傷口,一聲吼叫裏摻雜了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