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滿意地看著眼前這個女子,懂禮節不似後宮的那些女人。“你身後的是你的丫鬟吧,見到宮裏的其他娘娘要記得行禮。”
靈兒聞言嚇了一大跳,趕緊行禮道:“奴婢見過皇後娘娘。”
“平身吧,既然沒事了本宮就先進去看看皇上了,妹妹如果擔心皇上就在這候著等消息吧。”說完皇後就轉身走進了昭和宮,留下身後的兩人大眼瞪小眼。
月言看了靈兒一眼,有些愧疚地說道:“靈兒,你別介意皇後娘娘剛才說的,你不是丫鬟是我的妹妹。”
靈兒沒有說什麼隻是點了點頭,當初選擇進宮的時候她就猜到了會有這麼一天,但是她不在乎,因為她知道那個人不會一直這樣對她的。
月言欣慰地拍了拍靈兒的手:“靈兒,我們在這裏等一會好不好?畢竟皇上是為了救我受的傷,於情於理我都應該在這裏等著,但是就是苦了你。”
靈兒拉了拉月言的手,說道:“姐姐,你別這樣說,現在靈兒就你這一個親人,姐姐在哪兒靈兒就在哪兒。”
見月言麵色擔憂的樣子,靈兒繼續道,“姐姐,你放心吧,皇上是真命天子會有神明保佑,裏麵還有那麼多的太醫,他一定不會有事的。”
月言勉強地露出一個笑容以示安慰,恰在此時,昭和宮原本緊閉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隻見一個行色慌張的太醫走了出來,月言和靈兒趕緊走了過去,月言著急地問道:“這位太醫是不是皇上出了事了……”
太醫蹙眉看著月言緩緩道來:“皇上中毒了,此毒毒性很厲害,必須得需要女子純血來做藥引才能解,唉,可是……”
月言聽聞臉色嚇得蒼白,全身都在顫抖,若是皇上真出了什麼事,隻怕是她被北國人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吧:“你到是說完啊,可是什麼啊?”
太醫看了月言一眼,猶豫了半天才緩緩開口道:“那女子純血必須是未經房事的姑娘家的血,所以後宮這些娘娘的血都不行了,可是那些宮女又太卑賤配不上皇上的龍體啊。”說完太醫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月言聽聞立馬問道:“那宮外的女子的血不就行了,既是幹淨的純血又不卑賤。”太醫搖了搖頭,道:“來不及了,來不及了,皇上等不了啦,此毒已經深入皇上內髒,再慢的話後果不堪設想啊。”
月言嚇得向後退了兩步,眼神瞳孔放大,害怕的不行,她沒料到事情竟發展到這般地步,現在要怎麼辦啊?
而月言身後的靈兒聞言,拉了拉月言的袖子,低聲在她耳邊說道:“姐姐也是皇上的妃子啊,而且姐姐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吧。”
一語驚醒夢中人,月言一把拽住了太醫的手,激動地說道:“本宮是皇上欽封的言妃,本宮是處子之身,可以用本宮的血。”
太醫聞言神情震驚不已,但是很快就冷靜了下來,此時救皇上才是最重要的事啊,他原本暗沉的臉色終於好了一點:“那就請言妃娘娘跟臣進來。”
月言回頭看了靈兒一點,衝她笑了笑,說道:“姐姐沒事的。”
月言跟太醫快步進了昭和宮,卻不料沒有見到蕭徹,隻是讓她在外間候著,然後見太醫拿出一把匕首和一隻玉碗遞給了月言,示意她趕快,皇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月言捏著匕首的手一隻在顫抖,她自小最怕疼了,這要是割下去得多疼,太醫見月言的猶豫之色提醒道:“娘娘,皇上沒有太多的時間了,還請娘娘快點。”
月言聽聞閉上了眼睛狠狠地朝著她的手腕割了下去,鮮血很快就滲了出來,月言看都不敢看一眼,就放在碗的上方,半天過去才接了小小一碗。
月言微閉著眼睛將玉碗遞給太醫,然後虛弱地跌坐在椅子之上,臉色蒼白的嚇人。太醫接過玉碗沒有多作停留,立即轉身走進了內室將那碗血交給了皇後。
皇後看了一眼那小半碗的鮮血,低那太醫道:“張太醫,你先出去吧,順便叫言妃娘娘去外麵候著以免打擾皇上休息。”
蕭徹聽到太醫離去的腳步聲才緩緩睜開眼睛,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卻拉動了身上的傷口悶哼了一聲,皇宮見狀趕緊放下手裏的碗去扶蕭徹,蕭徹卻伸手避開了她的手:“皇後趕緊去吧,時間久了這血就失去了她的味道,那所有的一切就白費了。”
皇後聞言看了蕭徹一眼,隨後端著碗就迅速從側宮的門走了出去,一切進行地天衣無縫,蕭徹嘴角露出一絲狡黠的笑。
月言剛邁出昭和宮的大門靈兒很快就迎了上來:“姐姐,你沒事吧?”月言搖頭,靈兒歎了口氣見月言臉色蒼白,手上還綁著繃帶,一把抓起她的手,問道:“姐姐,是不是很疼啊?”
月言強忍著眩暈感說道:“沒事,姐姐沒事,你別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