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事好不容易處理完了,寧昭以為這一切都過去了,以為沈燁會振作起來,不為了他自己,至少也要為了月言吧,也許月言還沒死,一直在某個地方等著他們去找她了,不知道為什麼寧昭始終覺得月言沒死,一定在某個地方活的好好的。
寧昭怎麼都沒有想到,處理好後事之後,沈燁竟然變成了一個大酒鬼!每天就隻知道拿著酒杯喝個不停,簡直每天都是醉生夢死。
這一天,寧昭剛走進沈府的大門,一股刺鼻的酒味襲來,他不得不掩鼻才走了進來。沈管家見來人是王爺便迎了上來,寧昭發現這才過去幾天,沈管家就像是老了很多歲一般,他就猜到了這沈燁肯定又不讓人省心了。
寧昭看到沈燁的時候,他正抱著就被半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淩亂,眼神迷離,嘴裏不知道嘰嘰咕咕地說著寫什麼,聽也聽不清楚。
看到這個樣子的沈燁,寧昭有些氣急敗壞,堂堂南國大將軍整日酗酒這個樣子成何體統,簡直讓天下人看笑話,越想越氣。
寧昭嫌棄地伸腿踢了踢沈燁,沈燁睜開微閉著的眼睛,看了寧昭一眼,隨後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喝著他的酒,寧昭氣急,一把拽起,將沈燁拎起,但是沈燁就跟渾身是軟的一樣,根本站不住,寧昭生氣地一手將他扔了出去。
沈燁依舊沒有動,寧昭再次走近,蹲下身子,越想越氣擼起袖子狠狠的一拳砸在他的臉上,他嘴角微紅瞬間就滲出了血跡,可是絲毫抵消不了寧昭此時的凶狠和怒氣:“沈燁,月言還等著咱們去找她了!”
原本任何人也觸動不了的沈燁卻因為這句話顫抖了一下,他推開了寧昭,顫顫巍巍地扶著一旁的桌子站了起來,眼睛也不再是微睜著了。
寧昭滿意地看著沈燁得樣子,他就是知道沈燁即使放棄了自己,也不會放棄月言的,隻要月言還在,沈燁的心就不會死了。
既然沈燁醒了過來,寧昭也就放心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所以轉身大步流星地邁出了沈府,隻留下一句其他人聽不明白的話:“一切按原計劃進行。”
寧昭剛回到王府阿福就馬不停蹄地奔了過來,神色十分緊張好像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趴在寧昭的耳邊細聲地咕嚕了幾句,寧昭額前原本緊皺的眉眼就鬆了鬆,眯起了暗沉的眸子,低沉的聲音輕輕吐出:“寧震,你欠本王的也該還了!”
事情完全在寧昭的預料之內,那懦弱沒用的太子已經解決了,而寧震也被軟禁在禦書房,現在隻等他帶人衝進皇宮一切就可以結束了。
想到這裏,寧昭好想有一種大仇得報的快感,突然仰天大笑,其實如果這次不是寧震做的太絕他也不會這麼快就下手的,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但是很快寧昭原本陰狠的表情一下子就柔軟了下來,因為他想到了心底的那個人,隻要他處理好了的事情,他就會去找她了。
暮色很快降臨,今晚的月色格外的明亮風也格外的大,吹得人都睜不開眼睛,而此時的寧王府已經被濃烈的帝王之氣給籠罩住了,讓人忍不住的生畏,或許這就是天生的王者氣息吧。
寧昭一身冰涼的鎧甲出了門,率近乎兩千人的侍衛浩浩蕩蕩地往皇宮走去,他寧昭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他的母妃也可以安息了,他終於可以報仇了。
漆黑的街頭有些平靜,老百姓們完全沒有意料到今晚這座都城裏將會發生的事情,很快,寧昭帶著的人很快就到達了宮門口。
“來著何人?”
寧昭掃了一眼眼前這個不怕死的人,嘴角微揚,但漆黑的眼神裏閃出一絲的陰暗和說不出的霸氣,他什麼都沒說,隻是緩慢地下馬,走到了那侍衛的身邊,突然手一揮,那侍衛還沒來得急看清這明晃晃的劍,已經身首異處,落在地上砸出一聲聲響:“誰還敢攔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