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辣好辣啊……好辣……”月言伸出舌頭叫喚著,眼裏都快流出眼淚啦,淩風一臉黑線地擦了擦臉上從某人嘴裏噴出來的酒水,死死地瞪著月言,她竟敢噴他堂堂北國賢王一臉酒,要不是她是此次和親公主,他真想一掌劈死她。
看著淩風那黑的看不見底的眸子,月言有些害怕地縮了縮身子,看他現在的樣子估計殺了她的心都有了吧。
“沈月言!”聽著淩風叫她,月言有些愧疚地嗬嗬了兩聲,她真的沒想到那酒那麼辣啊,更沒想到會噴他一身啊,真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啊:“唉,那個……這……天色不早了哈……那個,我就先回去……”說完月言就準備溜,這樣的情況下她還不溜她就是傻。
“你再走一步給我試試。”
聽著淩風清冷的聲音,月言頓了頓還是停住了腳步,他真不會那麼小氣吧:你看看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嗎,這夜這麼深了,還有風你說你要是感冒了可怎麼辦。”淩風冷哼了一聲:“本王身體好的狠,用不著你關心。”
月言實在無奈了,死就死吧,反正死在漂亮姐姐手裏也不錯啊,說不定下輩子投胎也可以像他一樣好看呢:“嘿嘿,我們這不是朋友嗎,我關心關心朋友還不行嗎?”淩風的身子震了震,朋友?
“嗬嗬,本王根本就不需要什麼朋友。”
月言覺得這人還真是奇怪啊,白天笑的那麼燦爛,晚上怎麼跟變了一個人似得啊,便咧嘴說道:“這每個人都得有朋友的,不能因為你是王爺就例外,再說了有我沈月言這個朋友是你的榮幸。”
看著月言他總覺得月言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慢慢地紅菱的身影又漸漸地襲上了他的心頭,夜裏的風很是冷,月言實在是受不了凍得不得了,她收了收手裏的披風衝著淩風:“真的太冷了,我先回去了,你也早點回去。”
月言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回了房間,可是她知道淩風卻一直沒有回房,因為院內依稀還是傳來笛聲,好像比剛才更加悲傷。
月言回到房間就收起了剛才的笑容,其實她又何嚐沒有心事沒有一段悲傷的過往,隻是在馬車駛出南國的那一刻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忘記過去忘記傷害,一切重新開始,隻是月言未曾料到此時的快樂有多短暫,她痛苦難過的日子才真正開始……
第二日月言是被小水叫醒的,據小水描述她叫了好久她才緩緩醒過來,月言覺得頭有些疼的厲害,許是昨晚冷風吹得。
“小姐,怎麼了,不舒服嗎?”小水瞧見月言揉著額頭,有些著急的問道。
“沒事。”月言扯出了一個僵硬的笑容,她沈月言現在要做的就是像往常一樣在人前依舊做那個快樂天真的女孩,她出房間的時候才發現太陽竟然都升的老高了。
月言看到淩風的時候,他早就恢複了往日邪魅的笑容,遠遠地衝月言挑了挑眉,月言也不甘示弱的回應了一下,然後在小水的攙扶下進了馬車,便聽見:“出發。”
一陣微風拂來,淩風未曾束起的發絲隨風飛舞,在陽光下甚是耀眼。
後來送親的隊伍一路北上,半月之餘終於到達了南北交界之處連陰山,這過了連陰山就是北國的境界了,南國送親的隊伍便在快進峽穀之時都紛紛告辭了,隻剩下這孤零零的為數不多的北國迎親的幾個人了。
月言站在連陰山的山腳下默默地注視著那南國的隊伍逐漸遠去的身影,離別的悲傷再次襲上心來,雖說那些侍衛和她沒什麼交集甚至未曾開口講過一句話,可是畢竟是南國人,她的娘家人。
一陣北風吹起她的衣袂,可是此時她竟感覺不到一絲的寒意,這次隻怕是真的開始意識到她離南國離沈府離她親愛的爹爹和哥哥越來越遠了吧,隻要翻過了這連陰山,那就真的算是離開故土了,也不知道此後什麼時候才能再回來,都說一朝進宮便再無出宮之日了,月言心裏又難受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