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夢虹從摩托車上跳下來,一臉疲憊走進屋中,身後的師慧清停好摩托車急匆匆跟進去。為師夢虹倒好洗澡水就退出衛生間。師夢虹無言的走進衛生間,開始衝洗身上一天的淤泥和疲憊。
躺在洗澡盆裏,她下意識的搓掉肌膚上的垢,心思卻不在這裏。想到自己當了半年村長以來,競選時說了許多諾言,真正做到的隻有一件,那就是兩天前開始動工的引水工程。作為縣裏麵指定的協調方,她使出渾身力氣,在施工現場調度各方麵人事物,其中耗費的心力不言而喻。經過幾天的磨合,各方麵人馬都上了軌道,有條不紊開工了。她這個總指揮才稍微有點閑暇,第一件時間就是跑回來洗澡。
“哎,累死我了。”洗了半天,皮膚都被水泡出皺紋,她才戀戀不舍擦拭身體,披上浴巾走出去。
在沙發坐下,師慧清早已經端著蛋湯放在她麵前道:“現在來不及做飯了,先將就點,補充點營養吧。”
師夢虹也沒有挑剔,肚子餓得咕咕響,接過來就吃,差點給燙著嘴唇。
而師慧清也沒有閑著,走到她身後按摩起來,從頭皮到耳朵、到肩膀,纖纖細手一路走下來,師夢虹頓覺被觸碰之處的細胞都徹底放鬆下來充滿活力。
蛋也吃完了,人也不自覺滑落在沙發上,而師慧清已經跪坐在她麵前,雙手在她身上各處繼續按摩。場麵頗為撩火。但彼此都是女子,似乎也沒什麼。不過,師慧清的目光中充滿異樣的色彩,對於堂姐的身材,她比堂姐更了解。按摩雖然使師夢虹掃去一天的疲憊,但各種敏感也被觸動起來,頃刻工夫便覺得渾身發火。
不禁推開堂妹的手道:“好了,今天就到這裏為之吧,每次你總是這樣撩撥我。看我的目光好像se狼。可惜你是女的哦,對我做不了什麼的。”
師慧清笑笑起身,在不經意間露出失落,轉移話題道:“柳改改在QQ上說工作調到寶寶縣來了,有空就會來看望你的。自從離開大學之後,就沒見過麵了,怪懷念以前的象牙塔呢。”
“唔。”師夢虹吐出一點鼻音,呼吸均勻似乎入睡了。
……
親悅酒店的一號間充滿歡聲笑語,連營銷總監柳改改也在席間作陪。
柳改改舉杯對眾人道:“倪經理、卜主管、林先生,本店能得到三位蒞臨,真是蓬蓽生輝。來,請滿飲此杯。如果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指點一二,好讓我們精益求精有所改進。”
眾人一飲而盡,林仰天知道對方並非對自己客套,應該是認識倪本立或卜道東之一。柳改改說了幾句場麵話之後,就退出去了,把空間留給客人。
林仰天打量著一號間,牆壁上掛著一幅字,一幅畫。地上還有假山、盆景,裝飾的頗為雅致,倒也沒有金碧輝煌的爆發富姿態,可見這間酒店的品味挺獨特的。
之所以出現在這裏,是被倪本立和卜道東架來的。在將近一千斤培陽菜交割完畢之後,貨款也打到自己的賬戶上。兩人吩咐各自帶來的人拉貨回去,不過本人卻仍留在當場,齊齊邀請林仰天喝酒,說是慶祝合作成功宴,且無論如何都要賞一個臉,林仰天當然不能打別人的臉。如果是師好闊這等無賴,打了也就打了,可合作夥伴將來還有好長時間要相處,得給臉啊。想來隻是喝酒,也就答應了。
賓主落座,這次是倪本立做東道主,他安排了座次,林仰天的左手緊靠著老Q,因為彼此認識最早,右手緊靠著薄紅。
今晚薄紅穿的很奪目,就一件短袖火紅連衣裙,裙角直到大腿為止,下邊一大截白,而且沒有絲襪隔閡,真皮俱在。隱約香風令林仰天呼吸困難。
“林先生,想不到您年紀輕輕,在農業科技上居然大有研究。英雄出少年啊。”倪本立舉杯說話,“坦白的說,我在你這樣的年紀還在玩籃球,整天不回家的。”
“嗬嗬,哪裏哪裏,我也隻是對蘿卜青菜感到興趣,隨便加以琢磨,機緣巧合之下才有發見,當不得研究二字。”林仰天與對方幹一杯,杯子比較小巧,一口白酒便吞下去。別看年紀輕輕,親戚家紅白喜事沒少吃白酒,酒量妥妥的。
“林先生,不知您是在哪裏讀書啊。”卜道東也舉杯敬酒。
“早不讀了。”林仰天杯來則幹,“幹了幾年油漆,兼職農夫呢。”
“我還真羨慕你呢,種一畝三分地菜,頂得上我的年薪。”身旁薄紅半真半假說著,雖然今天使用轉賬,可真金白銀六位數錯不了的。的確比她行政助理的工資高多了,加上林仰天還是小鮮肉,看得眼睛直冒星星。
就這樣,酒席的氛圍很融洽,雙方可以避免商談商業的事情,說些風花雪月。林仰天的閱曆不足,說不了太多,但沒人嘲笑他,倪本立、卜道東說得最多,林仰天一般隻出耳朵在傾聽。席間他隱約就是大爺,大家巴不得逗他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