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堂知道嗎?”千月的眉頭緊皺,若是這件事被禦堂知道,為了千川的安危,他必定是千千萬萬個不願的!
千川苦笑著搖頭,“怎麼可能!”
“什麼時候進行?”既然無法阻止,剩下能做的,也隻是極力保護千川的安危了。
“今晚。”
千月無法與她對言,沉默突顯了房間內的寂靜。
千月張開張開雙手,慢慢地抱緊了千川,靜靜地將她擁緊,感覺就像傳遞著自己心中的情感一樣。
因為害怕禦堂前來阻止,所以連時間都特意選在了晚上。害怕他阻止的理由,連她自己都無法道明。明明她是他的主,他是她的臣,可是卻更像是關係顛倒了一樣,做自己決定的事情卻害怕被發現,就得就如臣子背著主人,幹些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一樣。
千川沉重地吐出一口氣,這樣的關係好讓她混亂啊!她用手指輕輕壓了壓太陽穴,知道子夜可能藏身的地方,若是貿然出行,肯定會遭到外族的人的懷疑,這樣隻會招來更加之多的麻煩。加上如果無法完全解開芳雪的禁閉的話,這又是一個問題。
哎哎,麻煩的事情還真是多啊!
午夜。
老實說,她從來也沒有向任何人請教過到底要如何才能提一個人解開禁閉。到底要多久?要怎麼做,要準備些什麼,她都一概不知,隻是想拚一下就好。
可是,如果她知道後果的話,可能,打死她,她都不會親自為芳雪解禁閉。
如果這要責怪她魯莽,這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在他的身中有自己不知道的方法,可以來振興自己的家族。
芳雪脫去了上衣,屈膝而坐。隔著白色的薄衣,她也能隱約看到遮藏在白衣之下的傷痕。千川將手微微地貼在他的背上。在他的身體深處,被落下的禁閉就像是咆哮發狂的猛獸,氣脈急促猛劇。隻是輕微的接觸,想要感受一下禁閉的強弱程度,卻感到這個禁閉如此狂傲地撒野著。仿佛她的麵前站著一個輕狂如獅的人一般,無形之中給了她難以喘息的壓迫感。
正當她欲要抽手之時,從芳雪的體內傳來了一股莫名的牽引力,將她的手又再次吸了回去,突如其來的不詳之感襲向她的心中。
千月似乎察覺了個中的不小,開聲大叫:“快鬆手!會反彈!”
可是也許她都太遲了,在芳雪體內的那個禁閉源源不斷地汲取了千川的力量,又以另一股火烈之氣想千川襲擊,讓她落了個措手不及。被汲取的力量還未來得及截斷,又來了一次衝擊,讓她的五髒六腑受了不少衝擊。
在千月喊的同時,千川的口中已經吐出了鮮血,一口一口地吐到了芳雪的身上,沿著他的肩一直潺潺流下,不一會兒,便將他潔白的衣服染得殷紅刺目。
芳雪沒有輕舉妄動,赤焰有點驚呆,看著倒下的千川,他正想要用雙手接住她的時候,卻被芳雪吆喝住了。
“你若想活命的話,千萬不要去碰她。【禁閉】在她身上的衝擊還沒有停止,若你此刻觸摸她的話,你也會一同被毫不留情地侵蝕掉的!對吧?千月小姐?”
芳雪將目光跑向千月,她之所以沒有說出來,也沒有第一時間將千川接住,隻是忍痛沉默等待這,這麼反常的行為,用意,有誰不清呢?
就在他們都沉默而又靜止不動的時候,一個高大的男子穿過了樹林,紫色的幻光將他的身軀包圍,然後他毅然地將千川抱起,讓那些連動都沒動人不禁打了個寒戰。
此人正是禦堂,恐怕不會再有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