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篇 (二)鐵人自述(1 / 3)

歌曲:youweremyeverthing

那一天,蒼白的天空下著小雨,也就是那雨讓我第一次體會到液體冰涼的觸感。我醒了,看到麵前有一位白發蒼顏的老頭以一種古怪的微笑打量著我,沉默許久,他終於說:“你醒了,我的孩子。”

這便是我聽到的第一句話,沒錯,我是個人造人,更確切的說,我是一個“鐵人”,空有人類的外表,沒有自身的表情與情感,我隻存活在一個混沌的世界中,當然,隻是相對我而言。

我出生的那年是新世紀1057年,也就是和氏族人類開戰的第二年。作為人造人的我表現的很出色,一年後我便拿到人類的生存證明,成為了一個公認的生命形體。1058年的夏天,我出色的完成了一項任務,幹掉了兩個地球人的叛徒,那也是我第一次殺人。1062年,我當上了第四糾察隊的隊長,我的地位已經很受人類的尊敬。

但是我還是懷疑過我的生命,近十年來我活的混混鄂鄂,就連殺人也覺得很混沌,隻是記得我用右手掐住他的脖頸,他在掙紮,拚命的掙紮,然後四肢漸漸無力了,眼睛微閉,最後的眼神向我流露出一種乞求。然而我沒有理會,直到他的氣息微弱,身體發出了最後的震顫,

手中隻留下一種肉體的觸感……

這便是一個生命嗎?我思考過許久,生命的脆弱就好象一層薄薄的玻璃,用手就可以打破的,那我的生命是什麼呢?

記得那是一個有繁星漫天的夜晚,我坐在博士的身旁麵無表情的望著天際,博士對我說:“你知道嗎?其實天空的這些星星有很多都是假的,那隻是億萬年前的光芒投射到這裏,它們或許已經化為星際間的塵埃,我們的生命也許也會這樣。”“可是博士,他們不是說我的生命是不會老化的嗎?”我很疑惑的問他。博士撫mo著我的頭發,對我說:“生命的老化並不是單純形體上的老化,以後你就會明白我的這些話的,孩子。”

1064年,博士去世了。

我沒有一絲的傷感,盡管他是我唯一的親人。

之後,我搬出了博士的研究所,住進了星際大廈,這座大廈很高,我喜歡它那天藍色的外壁。這裏住的人很多,都是些人類的軍官,也有許多和我一樣是精神意義上的“鐵人”。隻是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沒有朋友。

博士說過,人造人是不需要朋友的。

夜幕降臨。

天空的雲霧再次的被離子束撥開,夜空中的星星很多,我站在大廈的頂層還是象往常那樣觀望著星空,正北方最亮的星叫做北極星,天空南邊的那顆很亮的星是天南星,或許在遙遠的星雲那頭,會有一種生命能觀察到我的存在,但是它看到的隻是我的影象,真正的我已經灰飛煙滅了。

我想到了博士,和他那還未走遠的影象。

日子過的很快。我也有很長時間沒有接到任務了,直到1070年10月5日,星際糾察隊的全體隊員接到了一項緊急通知:發現氏族人類的第二次襲擊。但這隻是官方的表態,真正事情的原由隻對糾察隊的隊長作了個秘密解釋:我方的巡查隊艦艇誤傷了氏族人類在南太平洋的船隻。為了防止第二次與氏族間的戰爭,我們必須將這件事做一個秘密的了斷——毀滅。

人類已經懼怕了氏族人類的恐怖的魔法,雖然我們在5年前的戰爭中獲勝了,但是誰也不敢肯定我們能在下次戰鬥中獲取勝利,因為他們已經掌握了一種特殊的魔法——彗星術。這對能量所剩無幾的人類來說無疑是一種威脅。氏族人類在嚐過戰爭的苦痛後也一直在尋找借口來發動第二次戰爭。

總之,形勢不容樂觀。

軍方的措施也很及時,在事情發生的那一刻,便馬上利用空間信號封鎖技術阻斷了一切發往外界的信息。這使得他們的求救信號無法傳到自己人的手中。但是他們仍然存活,他們逃到了帕耳斯島嶼的一片廣袤的人造森林中,那裏的生命物質很多,因此生命探測器無法找到他們的確切位置,隻是能夠確定,他們隻有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