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她也學著他曖昧的語氣,抬手圈住他的脖頸,丁香小舌舔舐著他微紅的耳渦,吐氣如蘭,呼吸咫尺之近。
南宮離被蠱惑,本能地就伸手去摟她的腰,將她往自己的懷裏按,柔軟嫣紅的唇瓣瞬時吻上他的唇角,嬌嫩的紅唇不知饜足朝他唇舌探索而去,身體柔弱無骨倚在他的懷裏,如水的眸望進他幽深的眸裏,迷離又無邪,“衍之……”她輕聲嚶嚀,化作最妖媚的邀請。
南宮離被撩撥得簡直欲~火焚身,所有的自控力悉數崩塌,“你這個蠱惑人心的妖精!”他低吼一聲,粗嘎又喑沉,反身就要將她壓倒。
元清舞迷離的眼倏忽閃過一抹狡黠之色,緊緊依偎著他,在他毫無防備,闔著眼,眼睫在臉上投映下一大片陰影,沉溺在她的妖嬈之中時,一個巧力,旋出他的懷抱,跳到床榻內側。
柔軟陡然被抽離,南宮離睜開重瞳,沉怒攝人的目光緊盯元清舞得意的臉,“你敢耍孤?”四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迸出咽喉。
元清舞也不懼,雙手環胸,似笑非笑的眼嘲弄地看著他鳳眸裏的波濤洶湧,“就準你中午放我鴿子,我就不能戲耍於你?”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你未免也太霸道!”她冷然而笑。
南宮離被她嘲弄冷漠的語氣氣得太陽穴突突直跳,眸色清冷,又恢複了一貫的淡漠,“孤是皇帝!”
“皇帝?”元清舞攫著他緊繃的下頜,突然就笑了。
“是啊,高高在上的皇帝,小小孤鷲宮豈不委屈了皇上這尊大佛?”元清舞挑眉看他,眼裏仿佛帶著笑,卻蒼漠諷刺。
“你什麼意思?”南宮離眯緊了眸,眸光危險又冷冽。
“字麵上的意思,臣妾這人心氣小,眼裏揉不進沙子,皇上以後還是莫踏足這降低皇上身份的落破地方!”水眸裏是深切的糾結漠痛,不說他是不是衍之,無論怎樣,她和他都是兩個世界的人。
她隻要,愛一人,請深愛,一生一世一雙人,而他,女人多不勝數,永遠都不會嫌多吧!
她的糾痛失落,他不懂,隻蠻橫地拽過她,握住她的手,力度遽沉,足以讓她無法掙脫,疼得她呲牙咧嘴,臉色蒼白。
“你在吃醋!”森冷的眸寒光閃閃,緊盯著她,十足肯定的語氣沉遽又霸道,他永遠都是這麼冷傲又自負。
“是,難道你放我鴿子不是和別的女人鬼混去了嗎?那為何還要回來?”她杏目圓瞪,用力甩開他的手,一種劍拔弩張的氣氛充斥著。
南宮離何曾被人如此挑釁,他是皇帝,有眾多妃嬪不是很正常,她有何權力質疑?他放她鴿子又如何?
大手擒過她的手腕,力道大得驚人,凜冽的眸就那般深深看著她,她的倔強倨傲,讓他氣得臉色鐵青,冰冷的目光滲人得如同深秋的月。
可元清舞無懼無畏,就那般灼灼迎視,他不是衍之,她不能沉溺,如果將他當作衍之的替代者去愛,那太自私了。
心裏再疼痛,再如刀絞斧劈,她也不能這樣對他。
不是就不是,再像又如何?
江山如畫,她也不可能要求他放棄。
一場夢,驚醒了她,所以她不能自欺欺人,今日,一切都該割斷,回歸原位,維持這該死的曖昧又算什麼,自己的心隻會越來越不受控製。
她既出不了這孤鷲宮,那便畫地為牢,讓它成為一座冷宮吧,別人進不來,她也出不去。
“別妄圖挑戰孤,後果不是你能承受的,不該奢望的最好也別奢望!”他冷冷地拂開她的手,改為扼住她的下頜,強迫她抬頭,語氣森寒無比。
“那皇上就別給臣妾念想!”她反唇相譏,盡管臉色痛得青白,秀眉卻皺都不皺一下,倔強地冷笑,要惹怒他就要徹底。
南宮離麵色一沉,倒不料她如此大膽,對他冷嘲熱諷。
他還沒有到非要她不可的地步,既然她不識好歹,野性難馴,他原擬定給她的三千寵愛也不必了。
她就是一個妒婦!
“孤如你所願!”沉怒的臉倏忽就麵無表情,聲音冰冷淡漠地讓她幾乎跌入地獄,她有一種錯覺,仿佛又回到了初見的謔弄冷硬。
就在她以為他被徹底激怒,要掐死她時,他卻冷漠地放開手,拂袖而去。
這才是他的本性,溫敏謙恭從來不是他,冷漠到骨子裏的人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