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落抱著他後,就不肯撒手了:“景行,我還在做一件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麼事?”
“你猜猜嘛。”
“你腦子裏這麼多想法,我怎麼猜得到?”
千櫻落嘴唇湊到他耳邊:“那就說明,你跟我不是心有靈犀。”
厲景行眼角染笑:“我好好想想。”
“給你三次機會吧。”
“在學……”厲景行的聲音卡在喉嚨裏,實在猜不出,“在學功夫?”
“你看我懷著孕呢,哪裏去學功夫啊。”
“學嘴上功夫啊。”
千櫻落聽不懂:“學了幹嘛?”
“你不說懷孕期間不能碰你嗎?”
千櫻落腦子轉了又轉,總算緩過神來:“厲景行!”
“我真的猜不出來。”男人棄械投降,“你行行好,告訴我吧。”
“我在給你做雕塑。”千櫻落一字一頓在厲景行耳邊道,“這是我答應你的,景行,以前答應過你的事,不管是應付過得,還是認真過得,我保證,離開這以後,我都會實現的。”
厲景行不由收緊臂膀,他滿心動容,嘴裏有滿滿的話卻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親吻著千櫻落的額頭:“小落。”
她劃開嘴角:“我的手藝都荒廢好幾年了,但我相信,我還能做得和當初一樣好,我現在閉上眼,都能畫出你的輪廓,景行,因為我心裏有你了,你懂嗎?”
厲景行激動得不行,他不住點頭:“我懂,我當然懂!”
“所以,你不能在這個時候出事,知道嗎?”
厲景行點了點頭。
千櫻落臉頰貼向厲景行,感覺到他臉上傳來的溫度,不再那麼滾燙,她自然地做著這樣親昵的動作,拇指無意識摩挲至他臉頰:“厲景行,你皮膚可真好啊。”
“我皮膚一向好。”
“你少來了,”千櫻落不由失笑,她再度捧起男人的臉,目光緊鎖住他,“還難受嗎?”
他微怔,四肢的疼痛感趨於麻痹,似乎正在一點點散去,主要心裏的暴躁好像已經被撫平了,厲景行也覺得難以置信,千櫻落抬起一手給他順了順頭發:“你以前發病之前,是不是人很疲勞,又是在極度緊張中?”
厲景行回想著他成年後的事:“是。”
“所以這跟情緒很有關係,很多癌症患者保持心態後,猶能康複自如,你這點又算什麼?再說了,以後有我在你身邊,我可以天天逗你開心啊,”千櫻落嘴角輕挽,“不過,當年我離開,你都沒發病,是不是心裏在暗爽呢?”
厲景行刮了下千櫻落的鼻子:“我都不知道那幾年怎麼過來的,像丟了魂一樣,也許正是因為這樣,人才反而沒事吧。”
他身體還是很虛弱,彎腰躺到了千櫻落的身邊。
“小落,我看了那麼多醫生,原來我不是無藥可醫,隻是沒找到適合治我病的藥而已。”
千櫻落靠向床頭,厲景行閉目養神,她張望四周:“這兒應該也是營業性質的,每到達一個地方,都要破解密碼,一關關闖過去了,才有可能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