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子,厲景行爛醉成這個鬼樣子,也不好不管他,所以千櫻落隻好替他脫下衣服擦洗。
味道都在那件襯衣上,味道難聞死了,千櫻落將衣服丟向地板,她擰幹毛巾,替他仔細地擦身。
可心緒早已飄到很遠,千櫻落來榮錦這麼久,從沒聽過一句關於宋稚寧和別人的傳聞,可想而知,她必定家教甚嚴,至少也是潔身自好的人。
她手裏的動作慢慢頓住,不免胡思亂想。
千櫻落也不想這樣,可有些時候,總是控製不住。
厲景行全身燙得跟火爐似的,千櫻落擦著,擦著,很明顯看到他身體起了反應。
男人的手伸過去……
千櫻落臉蹭地紅透,一把扯過被子蓋住他手中的動作。
厲景行悶哼聲,忽然就坐了起來。
千櫻落見他蹙緊劍眉,上半身彎下去,另一手抓住自己的手往被子裏鑽。
她被他拉得往前撲,撞在厲景行的胸口前。
男人喘著氣,單手扣在千櫻落腦後同她親--吻。
他頸後的香水味,還是擦不幹淨,千櫻落心裏蒙了層晦暗,感覺到男人全身一鬆後,又倒頭睡下了。
千櫻落怔怔坐在床沿片刻,再去打了水替他清理幹淨。
躺到男人身側,千櫻落輾轉難眠,有些傷痛,她可以慢慢走出來。
可人跟人之間,經不起絲毫的比較。
一比,她就輸了。
她的汙點令她永遠沒法戰勝別人。
厲景行醒來的時候,太陽照過窗子,一道道五彩的暈圈布滿客臥,宿醉之後就是頭疼,他撐起身,感覺到被子裏滑溜溜的很舒服,掀開一看,他居然是裸睡的。
千櫻落聽到動靜,從浴室出來:“你醒了。”
他敲了敲自己的腦袋:“是你給我--剝--光--的?”
“-內--褲--是你自己-脫--得。”
厲景行淺笑,眸子內閃現抹痞樣:“我說怎麼全身舒暢,原來已經暢快淋漓過一次了。”
千櫻落彎腰將地上的衣物撿起,香水味經過一晚,散得差不多了:“你昨晚,跟誰一起的啊?”
“孫天昊,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
“就你們兩個?”
厲景行掀開被子,赤條條準備去更衣室,他細想片刻,他好像還把孫天昊給揍了一拳,然後,還遇上個熟人,說了些什麼話。
“對,就我們兩個。”
千櫻落嘴角抿緊,他不說,她再問也沒意思。
那香水味,如果不是近距離接觸,怎麼可能留得這樣濃烈?
厲景行穿好衣服後走進浴室,從身後擁住千櫻落,待了把戲謔的笑意:“我昨晚有沒有將你怎樣?”
“你還能把我怎樣?”
“那你有沒有幫我……”
千櫻落將手裏的內--褲一扔:“厲景行,你還是自己洗吧。”
“別啊,”男人抱住她不放,“我喜歡你給我洗。”
“你變--態吧。”
“你想啊,”厲景行薄唇貼到她耳朵邊,看著千櫻落的臉一點點紅透,“我將包裹著隱秘地方的東西交給你洗,就說明我完完全全給你了,別的女人想碰還碰不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