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櫻落坐起身,敲了敲腦袋,其實對於那段回憶,千櫻落記得很清楚,她說的每個字她都記得,但後來酒勁上頭,她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做了什麼不該做的?
她拉開被子看看,厲景行湊過去:“看什麼?”
千櫻落又躺了回去,翻個身背對厲景行,:我再睡會。”
厲景行從身後握住她的肩頭,昨晚回憶的事,誰都沒再提。
有些事已經過去了,傷害已經造成,沒法彌補。
在千櫻落心裏,即便厲景行真的接到她電話,甚至沒有出手,她都不會怪他。
更何況,這裏麵隻有陰差陽錯,不怪厲景行,不怪她,誰都怪不上。
男人將她扳向自己:“有沒有做過,問我不就知道了?”
“我昨晚喝多了?”
“嗯,醉態百出,還把我當成小糯米。”
千櫻落實在不記得這一幕:“我把你當小糯米幹什麼?”
厲景行指了指她胸口:“你非要喂小糯米喝奶的,我沒辦法。”
千櫻落垂下眼簾,腦袋轟地一下炸開!Whatfuck?
她趕忙用被子遮住:“你胡說什麼!”
“我哪裏胡說?”厲景行見千櫻落小臉酡紅,他上前抱住她的手臂,“千櫻落,別怪我。”
他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沒頭沒腦,千櫻落卻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我沒怪過你。”
男人雙手收緊:“跟我回萬聖市,回到我身邊,我以後一定保護好你,誰動了你欠了你的,我都會替你一一討要回來。”
千櫻落說出來這些,隻是覺得有些事不該再瞞著厲景行,她知道他會心疼,但她沒想過以此作為回去的機會。
“我不。”
厲景行一怔:“為什麼?”
“數據交給高隊長後,如果我和淩覺都沒有危險了,你能讓我認回小糯米嗎?”
厲景行嘴裏的不字即將脫口而出,他想和之前一樣,威脅她說,想認回女兒就跟他回去,可經曆了昨晚,厲景行哪裏還舍得:“女兒一直等著你,當然可以。”
千櫻落臉上不由揚起雀躍,這是她等了三年的結果。
想到小糯米的那聲媽媽,千櫻落嘴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厲景行一時看得出神,湊過去想吻,千櫻落將被子拉高過半張臉:“你做什麼?”
男人將她手裏的被子扯掉,他目光緊盯著千櫻落的頸間,盡管告訴自己別刻意去看,可總是想知道她還會不會痛,他的腿碰觸到她,千櫻落驚了下。
“數據不是分析好了嗎?趕緊起來,我們現在馬上回去。”
厲景行聞言,伸手見她壓到床上:“我說了一周,就是一周,一天都不能少。”
男人抬起手撫向她的臉,柔滑的觸感是他記憶中熟悉的,他深深看了她眼,忽然覆上她,緊抱住她,兩人交頸而臥。
有這麼一瞬間,厲景行不忍看到千櫻落的目光,她應該打他一頓罵他一頓,或者像從前那樣恨他,無論她做什麼,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那個電話,他沒法原諒自己,一點點都原諒不了。